“……”

听完这话,顾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慢慢地怒火冷却了下来,万万没想到,那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居然敢欺瞒他,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事。

这叫他如何在母妃的面前抬得起头来!

“主子?”

“滚!”

“是,小的告退。”

说完,随从逃似的离开了书房,只留顾骁一个人,他顺手抄起一旁的茶杯,朝着墙上砸去,这个该死的姜落雁!

简直可恶!

还想当皇子妃,简直是痴心妄想!

想着,顾骁便派人去给姜落雁传话,老时间老地方见。是夜,姜落雁盛装打扮,坐着马车,从定远侯府的后门离开,满心欢喜地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这一幕正巧被姜舒看在眼里,一气之下便拎着一壶酒,出了门朝着两条街外的串子胡同去了。

串子胡同第三间的小院子还亮着灯,姜舒用力地拍了拍门,一个小丫头来开,将人让了进来,姜舒一进门,便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坐在书案旁。

乍一眼看去,活脱脱一个姜落雁,妆容眉眼,无一不像,姜舒满心怒气,将酒壶往地上一砸,上前将女人拉起来,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贱人!”

“爷!”

女子尖叫一声,跌倒在地,眼中横着眼泪,泪眼汪汪地看向他,“爷,可是奴家做错了什么,您,您……为何发这么大火?”

“闭嘴!”

姜舒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将女人从地上拉起来,大声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那个二皇子有什么好的,我们这么 多年的情分,难道都比不上那一丁点权势吗?”

“爷?”

女人吓了一跳,好似快要晕过去一般,“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懂,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爷奴家心里眼里只有你呀!”

女人哄着他说,姜舒这才平静了一些,又将女人纳入怀着,“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对你,雁儿,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

“爷,奴家不怪你!”

说着,两人便朝着里屋去了,红烛摇曳下,人影交叠,一屋子旖旎风光。

子夜时分,姜落雁的马车终于停在了大宅门口,她迫不及待地下车,朝着花园正房而去,屋里灯火通明,顾骁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月光下。

“骁郎!”

“……”

女人的呼唤,并没有让男人回头,姜落雁快步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他,脸轻轻地蹭着他的后背,顾骁厌恶地将人推开。

“你?”

“离我远一点,免得恶心。”顾骁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漠然地开口,听得姜落雁一愣,疑惑地问:“骁郎,这是何意呀?”

“哼,你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

“我……”

姜落雁眼神飘忽,心说难道是库房失火,高价购入布匹充数的事东窗事发了吗?不可能呀,上下打点过,瞒得严严实实的,二皇子怎么可能知道。

“骁郎,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呢!”

一边说,一边擦起了眼泪,顾骁嗤笑,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演戏,“你库房失火,经营不善,还敢欺上瞒下,知情不报,亏空了一大笔钱。”

“……”

姜落雁语塞,二皇子真的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她心念一转,飞快甩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姜沉鱼,是她,陷害我,一定是她。”

话音和巴掌一同落下,打在姜落雁的脸上,“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胡搅蛮缠,陷害她人,三姑娘乃是心善之人,连城外的灾民都悉心照料,怎么会害你这个亲姐姐,明明就是你办事不力。”

“不是的,骁郎,你相信我!呜呜呜……”

姜落雁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顾骁不屑一顾,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