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突然被点名,姜沉鱼立马作惊恐状,“我刚从外头回来,便来给父亲和母亲请安了,我……我不知大哥他……”

说到此处,姜沉鱼故意停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了姜舒一眼,姜文铭冷哼一声,指着关氏的鼻尖骂道:“你怪鱼姐儿做什么,明明是舒哥儿做错了事!”

关氏气急了,拔高了声量,“从前舒哥儿哪儿哪儿都好,自从鱼姐儿回来之后,舒哥儿便诸事不顺,我看呀,就是鱼姐儿命里带煞,冲撞了舒哥儿。”

“……”

卧槽!

你个糟老婆子,居然还搞封建迷信陷害我!

姜沉鱼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儿,一掐大腿,眼泪便流了下来,委屈地说:“平日里,我连大哥的面儿都见不着,大哥不许我去他院子里头,更不许当着外人的面叫他大哥,倒是二姑娘同他走得近,我……我也想要一个待我好的亲大哥。”

一番话说得关氏心口一闷,得到了姜文铭的同情,愈发得觉得自己委屈了这个女儿。

“父亲有所不知,大哥那位外室,我也是见过的,倒是一个好模样。”姜沉鱼欲言又止,“就是同一个人很像。”

“姜沉鱼!”

关氏厉声呵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像不像的,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你闭嘴!”

姜文铭老奸巨猾,一听就知道这里头似乎有什么猫腻,立刻便派人去带姜舒的外室,那位从茗月楼里出来的淸倌儿。

不一会儿人就来了。

姜沉鱼往后退了一步,准备看戏,可惜了姜落雁不在,要不然那可真是一出大戏,还没等那淸倌儿站定,姜落雁便急吼吼地来了。

“父亲,母亲,大哥这是怎么了??”

姜落雁满脸的焦急,可是却发现父母脸上大表情有些怪异,她疑惑地看向众人,直到视线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居然有一张和自己极为相像的面孔,配上妆容,怕是一般人很难分清到底是真是假。

“你是谁?”

女人赶紧行礼下拜,“回姑娘的话,小奴家名唤如雁,是姜舒少爷的外室,前些日子刚刚过门,还请姑娘莫要怪罪小奴家礼数不周。”

知书达理,姜沉鱼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姜落雁则张大了嘴,心说自己就不应该来,这出戏实在是太让人难堪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老爷,您……”

姜文铭抬手就给了关氏一记耳光,两人二十多年夫妻,结发情深,这是他第一次打自己的夫人,实在是气疯了,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居然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来。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父亲,你要打要骂都随您,可请您看在母亲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怪罪她!”姜舒双膝跪地,往前爬了几步,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地哀求。

“……”

姜落雁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一旁的如雁则是小声的抽泣,在见到姜落雁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心中哀戚不已,却也因为喜欢二少爷,只得忍着。

“畜生,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敢对胞妹有如此,如此龌龊的情谊,你……你真是……令人恶心!”

姜文铭破口大骂,却也在心中暗暗庆幸,当年抱错了婴儿,才没让人伦悲剧上演,但是如今这样的局面也不好收拾。

“父亲,我……我也是情不自禁,情难自已,请您……”

“呸!”

姜文铭怒道,“你一个畜生,也配谈情,简直笑掉大牙,雁姐儿是你一同长大的亲妹妹,你存着这样的心思多久了,昂?”

“不是的,我是在知道雁姐儿不是我亲妹妹之后才……”说到这里,姜舒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他自己知道,从十五岁开始,他的心里便有雁儿,只是那时告诉自己,只有兄妹之情,只是自己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