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姜沉鱼正要开口,却被姜堰用手肘撞了一下,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姜沉鱼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儿。

好家伙!

口口声声说稀罕老娘,一扭脸就把老娘拉出来当挡箭牌,瞧瞧这母夜叉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呀!

呵,男人!

姜沉鱼暗骂姜堰不是东西,可也没办法,为了保住反派的清白,自己也只能牺牲小我,以全大局了。

“我是他夫人,没过门的。”

“放屁!”

温老大不干了,一拍桌子,“我可听说了,定远侯府的三姑娘压根就没许人家,哪儿来的未婚夫?”

“我与堰郎情投意合,只是家中不同意,其实我们早就……而且我腹中还有了孩子,呜呜呜……”

说着,姜沉鱼便低声抽泣起来,姜堰轻轻地揽过她的肩膀,两人贴在一处,好似一对苦命鸳鸯。

“阿哥,我不管,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我就要他,管他有没有老婆,抢到手就是我的。”

幺妹蛮横地说。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姜沉鱼第一次对不要脸有了新的定义,她戳了戳姜堰的胸口,“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这母夜叉不吃这一套。”

“多谢夫人了。”

“呸!”

姜沉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敢情拉仇恨的人不是他,倒是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她可遭不住母夜叉的一拳头。

幺妹发现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心中不忿,怒道:“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做什么?把手拿开!”

“幺妹!”

温老大面色一沉,略微有些不悦,“等拿到钱,这两人随你怎么处置,但是在此之前,可不能把人玩死了。”

“阿哥”

幺妹抱着温老大的胳膊撒娇,看得姜沉鱼又是一阵干呕,温老大斜睨了她一眼,嫌弃地摆摆手,“来人,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押下去!”

“是。”

山贼们将姜沉鱼和姜堰关进了后山的牢房,临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姜沉鱼挑眉,这牢房还真是简陋,连铺地的干草都没有。

一并关押的还有几个年迈的老人家,和几个浑身是伤的年轻人,姜沉鱼忍不住皱眉,正要开口询问,却被姜堰制止了。

“嘘!”

“我只是想……”

“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咱们并不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别惹麻烦。”姜堰凑到她的耳际,低声说道。

“……”

姜沉鱼略一思索,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也就此作罢。姜堰脱下外衫,铺在一旁的石头上,“来,坐,脚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

姜沉鱼侧身坐下,脚被姜堰拉入自己怀中,修长的手指一阵摩挲,确定脚踝的情况没有恶化,才勉强放下心来。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短暂的温馨,循声望去,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靠在栏杆上,蓬乱的花发挡住了他大半张脸,浮肿的脸看不出表情,但是能感觉出来,他正冲着他们笑。

探究地目光穿过发丝,落在姜沉鱼和姜堰的身上,让他们感到不适。

“哈哈哈哈……”老人忽然又大笑起来,呼哧呼哧地喘息声,好像破风箱一样,姜沉鱼有点担心,生怕他抽过去,就笑死了。

“老头儿,你笑什么?”

“老朽笑好笑之人,不行吗?”老头傲娇地撩了撩头发,别过头去,“笑这天下的短命鬼,怎么都聚在这个小牢房里头了!”

短命鬼?

姜沉鱼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追问,“老头儿,你说谁是短命鬼?少胡说八道,否则等我出去一定撕烂你的嘴。”

“哼!”

老头将头发撩开,露出一张细皮嫩肉的脸,这着实是叫姜沉鱼大吃一惊,明明瞧着一副上了年纪的模样,可是这脸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