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来了,气定神闲地对姜文铭说:“我一个乱党余孽死不足惜,可是侯爷你这一去,老侯爷攒下的家业怕是要毁于一旦了,而且这阖府上下百八十口人也是性命不保。”
“你什么意思?”
姜文铭血气上涌,脑子都慢了。
“窝藏乱党,祸灭九族,侯爷你不会不知道吧?虽说你在户部是个闲职,但是国法还是要比我懂,不是吗?”姜沉鱼似笑非笑,端起茶水呷了一口。
“你!”
姜文铭气急败坏,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不仅说漏了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他恨得牙痒痒,稳了稳心神,冷静了下来,缓和了一下态度,“鱼姐儿,念在昔日的情分上,算我这个当父亲的求你,救救舒儿吧!”
“……”
求?!
姜沉鱼略微有些惊讶,她还真没想到姜文铭会这么低三下四,略微迟疑了一下,她并没有明确表态,“侯爷,我是个生意人,不会做赔本的生意。”
“你,好,真好!”
姜文铭丢下这句话,扭头便走,都不带回头看一眼的,一旁的明月沉吟片刻,还是开了口,“姑娘,您当真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不想。”
姜沉鱼漫不经心地回答。
她是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对原主的身世并不感兴趣,再说了,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还不如活得糊涂点,免得惹火上身。
再说了,大周的太子妃是一个乱党余孽这要是传出去,她为姜堰报仇的计划怕是要功亏于溃了。
“姑娘,这个北静王,奴婢倒是有所耳闻。”
“哦?”
姜沉鱼记得北静王并没有在小说中出场过,甚至连一笔带过都没有,可以说压根没有这个角色的生平,只有最后在提隆德帝驾崩的时候,提过一嘴他当年平定了北静王之乱。
“姑娘想听?”
“说来听听。”
“奴婢听过去的老人们说过,北静王当年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年少有为,聪慧过人,文治武功无一不精,先帝极为器重,甚至有想立他为储君的心思,后来出了林府的案子,北静王也受到了牵连,当时还是大皇子的皇上被立为储君,之后北静王就被逐出京城,去了封地,没过几年,天宇八年,有探子来报,北静王反了,于是先帝便派秦王前去镇压,两军对垒,北静王拒不投降,秦王便将北静王斩于马下,平定了这次叛乱。”
明月攥着拳头说道。
“北静王,秦王,皇上。”姜沉鱼仔细地琢磨着这三人的关系,总觉得好像有一段原著的剧情被自己遗忘了,仔细回忆也想不起来。
“北静王乃是淑妃之子,皇上是先王的姬妾生的孩子,养在太后名下,秦王则是敏妃之子,淑妃和敏妃出身世家,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先帝喜爱,皇上年少时反倒是郁郁不得志。”
明月将几人的关系娓娓道来,姜沉鱼挑眉,难道又是江山美人的戏码?
“哦”
“不过奴婢不曾听说北静王还有后人,当年满门抄斩,压根没有活口。”明月压低了声音说道,满门抄斩,无一活口,姜沉鱼心底一沉,还真是霹雳手段,赶尽杀绝这是。
“哦哦。”
她点点头,继续忙活自己手头上的事,心说自己也未必跟北静王有关,很有可能是某个追随者的家眷,幸运地活了下来,还被老侯爷给救了,带回府中养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现在最要紧的是筹备自己的婚礼和嫁妆。
“姑娘,长乐郡主和周姑娘来了。”
“什么事?”
“说是给姑娘添妆。”
“请她们进来吧!”
“还有世子爷也一道儿来了。”明月小声地提醒道,姜沉鱼手里的笔微微一顿,沉默了片刻,还是点点头,“没关系,请他们进来吧!秋月,去把茶换了。”
“是。”
三人落座,场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