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鱼赞同的点头,要说让定远侯府挑出个能用的,除去姜堰,也就只剩姜正了,可是姜正是三房的庶出,姜文铭怎么可能会把爵位拱手相让。

可惜姜舒不争气,失手杀了人,被发配充军了,这二房说起来也没人可以继承爵位了,至于姜成本就不成器,姜明年岁还小,说起来确实对姜慧毫无助力。

“是啊!”

姜慧苦涩地笑笑,“三姐,我瞧着太子爷对你甚好,也是我这个做妹妹的,厚着脸皮求你,我大哥姜正虽没有雄才伟略,但也算有点治世之才,希望能跟随太子做一番事业。”

……

姜沉鱼微愣,她完全没有想到,姜慧跟她说这样的话,难道她不知道太子如今的处境,不过是别人眼中的鲜花着锦,实则烈火烹油。

姜堰的处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皇帝对他处处提防,二皇子又是步步紧逼,甚至连秦王和秦王世子都对他有所忌惮。

“这是姜正的意思?”

“也是我的意思。”

姜慧毫不避讳,“原先兄长想借着姜落雁的势头,投靠二皇子,可是不过短短几日,官都丢了,母亲也病了,我大哥愿意替太子效犬马之劳。”

“这……”

“不求三姐答应,只求三姐帮忙说和,成与不成全凭太子爷的意思,若是不成,我不会有任何怨言。”姜慧微微躬身,恳切地说。

“容我考虑考虑。”

姜沉鱼没有立刻答应,早先便知道姜正是个纨绔,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便勤奋起来了,还同姜堰是同榜的进士,后来还得了官儿。

只是不知怎么就犯了一点儿小错,又被去了官职,眼下也就是个待业青年。

只是那么多大腿,偏偏挑了姜堰,这就有点意思了,有机会还是得同姜正碰个面为好,打探一个虚实为好,若是旁人安插的眼线,姜堰岂不是腹背受敌。

“不如,你给三堂兄传个话,改日长安酒楼一叙如何?”姜沉鱼说。

“好。”

姜慧感激地一笑,她这个做妹妹的无用,可好歹也是替哥哥找了一个出路,“多谢三姐姐,你的大恩大德,小妹没齿难忘。”

“这是做什么!”

姜沉鱼赶紧虚扶了一把,“我还没做什么呢,妹妹你谢早了,若是办成了,回头我可不饶你,得好好的讨些好东西,到时候可不能舍不得呀!”

“应该的。”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姜沉鱼便回了自己院子,专心的熬药,又是不见姜堰的一天,不知怎么的格外想念。

这人啊!

怎么说呢!

总有那么一点儿贱吧嗖嗖的,能见的时候不珍惜,见不着了又想得慌,她现在就是,看得见的时候,觉得那个家伙碍眼,如今见不着了反倒害了相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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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鱼这头一切照旧,姑且不提,可姜落雁那儿却是翻了天了,她气冲冲地从皇宫回来,抄起桌上的水壶便砸。

“真是欺人太甚了!”

“主子!您消消气,小心伤了肚子里的孩子。”这会儿春桃还演呢,一副护着她肚子的模样,见状,姜落雁更气了,抬手就是一巴掌,“都怪你,要不是你虚张声势,我能差点露馅儿吗?”

“……”

春桃捂着脸,跌坐在地上,眼中含着泪,唯唯诺诺地说:“不是主子您吩咐的嘛,甭管是在外头还是在房里,都要拿肚子压人嘛!”

“那是什么地方?皇宫!姜沉鱼是什么人,心眼儿比笊篱的孔都多,你那点儿小把戏,她能看得入眼吗?”

姜落雁生气地说。

“呜呜呜……”

春桃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哭得姜落雁愈发的心烦了,这个时候不由得想起春花的好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

哪里像春桃,自己费了好些功夫调教,也勉强能用罢了。

“蠢货,别哭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