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快来!”

姜堰闻声而入,看这地上被棉被包裹的结结实实的人,不由得皱起眉头,屋里没有一丝血腥味,“她还没死。”

“没死啊!”姜沉鱼一愣,“你不会以为我刚才把你支开,是为了杀她吧!”

“……”

姜堰没有说话,可是满脸都写着:难道不是吗?

“快,把人给我扛到我房间里去。”

“我扛?”

“难不成我扛吗?”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姜堰抿唇,似乎很不情愿,但是又不得不做,他拉起彩月的一条腿,一路拖着往前走,仿佛拖着一只死猪。

咚咚咚

彩月的脑袋从台阶上一路往下磕,发出几声闷响,姜沉鱼倒吸一口凉气,这光听都觉得疼,还好人还晕着。

刚把人安置好,姜沉鱼便拉着姜堰一起躲在了屏风后面,等着另一条鱼自投罗网。

“诶,你说,关云他会来吗?”她问。

“会。”

“呵,还真有人色胆包天啊!”姜沉鱼撇嘴,“不至于吧!他要是去提亲,关氏未必不会答应吧!”

“去年关家欠了十五万两外债,今年一半的田产都已经变卖了,如今也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姜堰冷声答道。

“……”

姜沉鱼愣了一下,忽然就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也就是说关云不仅看上自己这个人了,更重要对他还看上自己丰厚的嫁妆了,目的就是为了帮他填窟窿。

怪不得连这种下流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他可真是痴心妄想!”姜沉鱼嗤之以鼻,“哪怕生米真成了熟饭,姑奶奶也不会嫁给他这种烂人!”

“嗯。”

姜堰将唇抿成一条线,晦暗的眸子看不到一丝光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周身的凉气还是让姜沉鱼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呢!”

“过来。”

“哦。”

姜沉鱼往他那边靠了靠,姜堰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双手慢慢收拢,将她整个人包在怀里,姜沉鱼有些晃神,抬头看向他,青葱的下巴冒出了些许胡渣,借着月光看不清他的眸子,可是在他低头的那一瞬间,却格外的清亮。

他好像又长高了,自己都要抬头看他了,明明才刚过了一个年而已,他也才不过17岁而已,放在现代那就是个孩子。

“还冷吗?”

“不冷了。”

“嗯。”

一时无话,姜沉鱼蜷缩身子,尽量将后背跟姜堰的胸膛隔开,可每次都失败了,狭小的空间让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姜沉鱼变得昏昏欲睡起来,身体逐渐放松下来,靠在姜堰的手臂上,头一点一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似的。

终于,三更天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声响。

这时瓦楞上已经覆了一层白霜,月亮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关云这才姗姗来迟,摸索着打开了院门,一路长驱直入,径直到了姜沉鱼的房门口。

吱嘎

门被轻轻推开,姜堰手指一弹,一道劲风朝着棉被而去,彩月嘤咛了一声便醒了,抱着被子扭动了两下,令人脸红的怪异声音又响起来了。

“嘿,鱼表妹,我来啦!”

关云淫笑了两声,一把扑了过去,将彩月抱了一个满怀,“可想死表哥我了,你放心,表哥一定会很温柔的!”

“……”

哦,为毛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有点恶心呢!

姜沉鱼暗骂这个老色胚,简直恬不知耻,话都没说几句,床上的两人就滚到一起去了,衣服掉了一地,羞羞的呻吟声,听得人想流鼻血。

姜堰面色一沉,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几分,他极力地压制,才勉强保持表面的镇定,姜沉鱼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开始小声地点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