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面无表情,松开了白绫,掏出白娟擦了擦姜沉鱼的手,然后丢在地上,“没事,不过是柳贵妃的一条狗罢了,死就死了。”
“原来是柳贵妃的人。”
“嗯。”
“但是他现在死在这里?那我们岂不是凶手?!”姜沉鱼担忧地说,本来两人身陷囹圄,已经欲加之罪了,现在还要多一条罪状。
“放心,三七会善后。”
“你确定?”
姜沉鱼心都提起来了,还是有些怀疑,换做旁的小太监还好,可这人是曹林,现在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怎么可能……
直到另一个曹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总算是相信了,姜堰真的能搞得定,死一个真的,无所谓,这不还有一个假的嘛!
“这是?”
“属下二六,见过主母。”二六恭恭敬敬地朝着姜沉鱼行了一礼,顶着曹林的脸,用着曹林略显阴柔的声音,姜沉鱼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免礼,免礼。”
“去吧!”
“是,奴才告退。”
掸了一下浮沉,曹林便退下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姜沉鱼微微蹙眉,这就是皇宫吧,永远有没完没了的争斗和利用。
有些人丢了性命,却不知道为何会死,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身处其中,转头看看身边的人,好像也没有那么糟,就当是跟喜欢的人开启一场特殊的冒险。
如果输了,也不会后悔!
“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你好看呀!”姜沉鱼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姜堰心口一突,嗔了她一眼,“总是哄我。”
“哪里哄你了,我家阿淮就是好看。”
“……”
姜堰无语地看着她,平日里那么不经逗,动不动就脸红心跳,现在却是不知羞,厚着脸皮说他好看,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在自己身上。
真叫人捉摸不透~~
这大抵就是廿一常常挂在嘴边的,女人心海底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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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隆德帝龙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平日里他把无关紧要的杂事都丢给了姜堰,自己只要批阅一些军国大事即可,工作量自然小得多,可如今姜堰在大牢里,没法看奏折了,这些折子没地儿去,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啪
奏折被摔在桌子上,吓了一旁打盹儿的太监一跳,赶紧跪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以为是皇上怪他当值的时候打盹儿,赶忙说:“皇上恕罪!”
“废物!”
“是是是,奴才废物!”
“这帮老东西,食君俸禄,却不为君分忧,连户部换一批桌椅板凳的事儿,都要跟朕请示,当朕是什么?”
皇帝怒不可遏地说,小太监噌的抬头,心说原来不是骂自己呀!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地劝解,“皇上恕罪!”
“曹林何在?”
“曹公公说是替皇上办事儿去了,这会儿应该回来了。”小太监识趣儿地说,皇帝挑起眉头,看了他一眼,“宣。”
“是。”
小太监赶忙起身,唤了曹林过来,此时的曹林早就不是原装的了,去柳贵妃那儿回了话,说事儿没办成,挨了一顿责骂,正朝着乾清宫这边来。
……
一进宫门,皇帝已经不在龙案前了,那些鸡零狗碎的事儿,看着实在是来气,自己的头也跟着疼了起来,一见曹林,便招呼着对方过来替自己摁摁。
曹林也是驾轻就熟,手法娴熟地给皇帝摁了起来,“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同奴才说说,奴才虽然做不到为您分忧解难,但是奴才愿意听。”
“嗯~~~”
隆德帝沉吟,眯起了眼睛,“太子和太子妃被打入天牢之后,过得怎么样?”
“天牢自然比不得东宫,但也性命无虞。”曹林剪短地回答,皇帝点点头,又问,“那宫外的流言,可曾平息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