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无冤无仇,你恨我抢了你的贵女身份,抢了你的爹娘,还害你……”说到这里,姜落雁便停住了,捂住自己的嘴,拍了拍胸口,差点就说漏了。

“说呀,怎么不说了?”

姜沉鱼好笑地说,真不知道该说姜落雁是假聪明还是真蠢,柳贵妃这个时候拉她出来,很明显就是为了让她一人担责,全家无罪。

“你对我恨之入骨,便设计害了我!”姜落雁抹着眼泪说道。

“哎……”

姜沉鱼长叹一声,“你以为的贵女身份,我可一点儿都不稀罕,不过是个定远侯府,可我现在是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至于定远侯和他的夫人,你要就送你呗,反正也没什么感情,大可不必假惺惺地演戏,多恶心呀!”

“你……你……”

姜落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无法相信这些话会从姜沉鱼的嘴里说出来,那些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姜沉鱼眼中却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那些都是我不要的东西,你要便给你好了,根本就谈不上仇恨,所以我为什么要害你呀?”姜沉鱼戏谑地说,“莫不是你自己背地里得罪了什么人,还不知道吧?”

背地里!

一句话点醒了姜落雁,她现在唯一得罪的人便是顾骁,怕是柳贵妃也知道她那些腌臜的事儿,表面上没说什么,顾及颜面家丑不可外扬,可背地里说不定早就谋划要如何除掉自己也未可知。

更何况,春桃是自己嫁入二皇子府的时候,贵妃娘娘送来的,同姜沉鱼压根没有往来,所以这么说来,柳贵妃的嫌疑最大。

……

看着姜落雁阴晴不定的脸,姜沉鱼撇嘴,眼中闪过一丝得逞,自己的话算是在姜落雁的心里种了一根刺,让她疑心生暗鬼,最好口不择言地把人供出来。

如果她不供出来,那便只有自己承担全部的罪责。

皇帝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媳,你来我往,在看柳贵妃和骁儿心虚的神色,心中大概有数了,他虽不擅长勾心斗角,但也不是傻子。

怕是这里头少不得他们娘俩,可他却舍不得责罚他们,毕竟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宠妃,一个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

没有给姜落雁再说什么的机会,皇帝直接开口宣判:“二皇子侧妃蓄意谋害太子和太子妃,造谣生事,令百姓惶惶不安,动摇国本,实在是罪大恶极!”

“皇上!!!冤枉啊!”

姜落雁跪在地上,往前爬,顾不上什么仪态什么端庄,抱住皇帝的脚,“皇上,儿臣冤枉,求您明鉴,是,是有人栽赃陷害!”

“……”

皇帝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黑渍,举止疯魔的女子,心中满是厌恶,高呼一声,“来人,将二皇子侧妃押入天牢,不日问斩。”

“皇上~~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救我,骁郎,骁郎你知道我的,求求你,一定要救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呀!”

姜落雁口无遮拦,见羽林军进来,她便去抱顾骁的腿,没想到刚挨着一点儿衣角,就被人一脚踹开,“什么为了我,我可没让你做这么下作的事!”

“骁郎!?”

姜落雁咬紧牙关,满眼的绝望,任由着羽林军把她拖下去,再也没有说一个字。姜沉鱼心中唏嘘,却没有开口求情。

她又不是圣母,更不是傻子,人家三番两次要害死自己,她还善恶不分的求情,一准儿是脑子有问题,更何况这一次,姜落雁不仅想弄死自己,还要把姜堰拉下水,简直罪无可赦。

“好了,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休要再提。”

皇帝摁了摁太阳穴,疲惫地合了合眼,只想尽快把这件事打发了,也好了却一桩心事,连日来关于白发妖女的奏折早已堆积如山了。

朝堂之上,王柳两家争论不休,已经许久没有安宁的日子了。

啧!

姜沉鱼杏眼微眯,就这么算了,他们在天牢吃的苦,也都不提了,皇帝偏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