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雅的那点伎俩一语道破,得亏是她早就知道姜堰的真实身份,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不然还不得呕死。

哎……

这做人呀!

切记想太多,也切记思太少,心眼儿多了就跟笊篱似的,什么都从眼儿里漏光了,心眼实了就跟汤勺似的什么都放不开。

所以她一贯奉行,做生意要多个心眼儿,待人接物要少个心眼儿,对待周文雅这种人,她压根连玩心眼儿的兴趣都没有。

“不管你相不相信,太子就是姜堰,姜堰就是太子,到头来,你也是被人算计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所谓的夫妻恩爱不过就是个笑话!”

周文雅惨然一笑,让自己的话听上去不那么苍白。

姜沉鱼轻叹一声,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辩驳什么,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如果我的夫妻恩爱是个笑话,你的爱而不得又算什么?”

就这一句,周文雅便已经溃不成军了,她红着眼睛,强忍着泪水,怒瞪着姜沉鱼,嘴里是无尽的苦涩,可是她不甘心,凭什么不管是姜堰还是太子,她都是求而不得。

反观姜沉鱼一个愿意骗,一个愿意被骗,好歹还得了个夫妻恩爱。最起码太子愿意为她下厨,只要她喜欢,哪怕豁出命去,他也要做到。

而她呢?

恐怕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

屋里格外的安静,姜沉鱼默默地吃茶,周文雅望着灰蒙蒙的天,两人都不在说话,又等了一会儿,长乐才堪堪回来,身后还跟着姜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