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了?”

“没。”

“哈哈……”

姜堰低声发笑,眉眼之间散了几分清冷,染上了几分醉意微醺,“娘子别臊,只给为夫一人跳,也只有为夫一人瞧见。”

“去去去!”

……

姜沉鱼迅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用手扇了扇风,散去脸上的热意,还有心中那一点点心猿意马,这人可真是坏透了!

但是她喜欢,嘻嘻~~~

**

一曲舞毕,掌声雷动。

哪怕是黯然神伤的周文雅和喝闷酒的二皇子都兴致勃勃地鼓起了掌,看样子安玲珑这舞蹈还不错,得到了在场观众的一致认可。

隆德帝面上带着笑意,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随意夸赞了几句场面话,便将目光放在了姜沉鱼的身上,只见她一袭青色舞衣,好似瑶池下凡的仙女,往舞台中间的那面巨大的鼓上一站,鼓的周围放着四扇屏风,姜沉鱼拿起一根红色的丝线,捏在手心,朝着一旁的乐师点了点头。

几人默契的开始奏乐,鼓点密集,笛子清脆,旋律优美,丝线在她的手里好似有了生命,在屏风上来回穿梭。

身姿摇曳,足尖轻点,看似在跳舞,却又像是在绣花,眼花缭乱之间,便有了奇异之感。

“这舞可真好看!!!”

“我从来没有想过舞还能这么跳呢?”

“同时绣四幅屏风吗?”

“太子妃好美,美艳动人,好像天女一样。”

……

姜堰:哎,还是好想把人藏起来!

耳边是接连不断的称赞,让人觉得心烦,实在是太聒噪了!

他的阿鱼,他难道不知道她美吗?不知道她是天女吗?用你们说,好像把这些聒噪的舌头都割掉,可惜,不行,阿鱼一定会不高兴。

她哭,他哄不好。

于是,这个计划也不得不泡汤了。

目不转睛地望着姜沉鱼,他的眼里仿若星河漫天,所见之处皆是璀璨光芒,那是他的光,他的星星,何其有幸,他能抓住这束光。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姜沉鱼也绣完了最后一针,没了音乐声,四周格外的安静,所有人好像一下子都停下来了。

觥筹交错没了,谈笑风生没了,就只有抽吸声……

姜沉鱼站在大鼓之上,看了看姜堰,只见他朝着自己走来,伸手将人从鼓上抱了下来,“哎呀,你干什么,这众目睽睽大庭广众的。”

“无妨。”

静谧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回过神来了,隆德帝被身边的柳嫔掐了一把胳膊,才从方才那一舞中醒过来,“妙,妙,妙,太子妃这一舞,可谓是生机勃勃,万物生长。”

“……”

姜沉鱼满头黑线,你那里看出来生机勃勃了,我看你脑袋有包吧!尴尬地笑笑,摆了摆手,让宫女把那四扇屏风拿上来。

“儿臣祝父皇福寿安康,祝我大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姜沉鱼微微欠身,将屏风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原以为这四扇屏风应当是单面绣,万万没想到,翻转过来却是双面绣,而且两面的图案还不一样。

“竟是双面绣!”

“此等技艺不是失传了吗?”

“太子妃担得起惊才绝艳四个字啊!”

……

又是一波彩虹屁,不过最高兴的人不是姜沉鱼,而是狗皇帝,有人替他挣回了面子,没有让安罗国的人小瞧了他们大周。

“太子妃果真是才女呀!”

“父皇谬赞,雕虫小技罢了,入不得您的法眼。”姜沉鱼把事做得最高调,把话说得最谦卑,潜台词就是说,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

可这话听在狗皇帝的耳朵里,却又是另一个意思了,好似是反击安罗国的目中无人,心中更是欢喜,向姜沉鱼投来赞许的目光,“来人,赏!”

“多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