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你同我回观澜苑，我立马就把银票和路引给你。”她说。

“不！”

姜落雁反手就给了姜沉鱼一记耳光，“贱人，骗我进东宫，我还有命出来吗？你这个心机深沉的贱人，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凭什么，凭什么？”

“……”

脑袋嗡嗡的！

姜沉鱼眼中闪过一丝恼意，这个女人在天牢关了那么久，怎么手劲儿还这么大，天牢伙食这么好的嘛？还有她为什么要跟一个疯子讲道理？

“重活一世，我还是输给你，凭什么？二皇子对你痴心不改，太子把你捧在手心里，甚至连世子爷都对你爱慕不已，你到底凭什么？”

姜落雁犹如祥林嫂一般，来回来的念叨，“如果不是你，二皇子一定会登基为帝，而我会是皇后，你……你不过是我脚底的蝼蚁，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姜沉鱼：……这大概就是穿书的力量吧！

“都怪你，都是因为你，二皇子不爱我，孩子也没了，姜沉鱼你就是个祸害！”姜落雁似乎已经忘记自己逃出天牢，以及逃出皇宫的目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

姜沉鱼：……刀在脖上，害怕！

“每一次我都是棋差一着，你是不是也是重生的，上辈子你不是已经跟二皇子琴瑟和鸣，恩爱白头了吗？这辈子为什么就不能让给我呢？”

“二皇子？”

姜沉鱼翻了一个白眼儿，手却依旧摸索着自己的匕首，哭笑不得地说：“顾骁那样的花架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玩意儿，你送给我都不要，也只有你当个宝。”

“你找死！”

姜落雁一把薅住姜沉鱼的头发，凑到她的眼前，恶狠狠地说，“你个贱人，二皇子是大周最尊贵的男人，他会是大周未来的皇帝，你有什么资格诋毁他！”

第358章 最后的疯狂（2）

“啊，你有什么资格诋毁他！！！他那么的温柔，我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他每日会为我描眉，我会为他准备朝服，伺候他上朝，我们会有孩子，好多好多的孩子……我的孩子将来会做太子，皇帝，而我，将是大周最尊贵的女人，太后……”

姜落雁自顾自地说着，越说越激动，姜沉鱼凝眸，略带怜悯地看着她，如果她不薅头发的话，她会更同情她的，原本明艳端庄的人，如今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泪水，满头的白发，怪渗人的。

“二皇子，不，现在是汉王了，而你也已经是阶下囚，姜落雁你清醒一点，梦该醒了，重活一世又如何，心术不正，只想着走捷径，靠着陷害旁人上位，这般阴私的手段，便真的不会有报应吗？”

姜沉鱼冷笑，舔了舔嘴角微微渗出的血迹，心中暗骂，这娘们难道不知道，打人不打脸的道理吗？

“不”

姜落雁好似抽风一般，歇斯底里地挥动手里的瓷片，吓得姜沉鱼往后仰，避开她的瓷片，这个动作让她成功摸到了袖袋中的匕首。

躲藏在树荫深处的人，身子一僵，往前迈了一步，却又默默退了回来，他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还不能出去，黑色的斗篷遮住了他瘦削的下颚，露出半截泛白的面颊。

“我没有，那都是我该得的，是你抢了我的一切！”

“你知道被人踩进泥里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冬天躲在破庙里吃馊饭是什么滋味吗？”

“你知道无家可归，最后卖身青楼，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是怎么熬不过来的吗？”

“我死的时候，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突厥兵攻破了长安，他们……他们……”

……

姜落雁满脸泪痕，深陷在过去的回忆里，无法自拔，姜沉鱼紧抿唇角，原来在姜落雁的前世是这样的人，这部分的剧情原文中并没有细写，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

正文是从姜落雁重生之后开始的，所以姜沉鱼并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

但是比惨也不是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