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糟蹋谁啊!”

姜沉鱼红着眼睛,没好气地反驳。

她这一身好皮子青一块紫一块的算谁的,还有腰上那酸疼,两条腿都抬不起来了,这又是谁的锅,他自己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

“为夫错了,娘子息怒。”姜堰穿好衣裳,俯身偷了一个香,便快步走了出去,姜沉鱼抄起枕头砸在了门上,正巧掉进了明月的怀里。

“姑娘?”

“嗯。”

“这枕头……”

“不要了!”

“噗!”

明月掩了掩唇,轻咳了一声,语带笑意,“恭喜姑娘,贺喜姑娘,好事成了,得了雨露,承了君恩了,往后定然同主子恩恩爱爱,举案齐眉。”

“谁要跟他举案齐眉啊!”姜沉鱼小声地嘟囔,可心里却是甜的,她同姜堰的联系更加紧密了,关系也更近了一步,成了真真正正的夫妻。

“奴婢伺候您起身。”

“嗯。”

明月走到床边,取过姜堰留下药,“奴婢先给姑娘上药吧!昨晚……咳咳,动静可不小,主子叫了三趟水,后院的烧火丫头几乎就没合过眼。”

“三趟水!!!”

“嗯。”

“整个院子的人都听见动静了?”姜沉鱼灵魂发问,连嘴唇都在颤抖,这是什么年度大型社死现场,她给他们直播了一场……

什么?

“咳咳,那倒没有,主子遣退了众人,只留奴婢在跟前伺候。”说着,明月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听了一晚上壁角,她也挺累的。

“你都听见了!!!!”

“奴婢没敢听。”

那就是听见了!

姜沉鱼老脸一红,掀开被子往自己头上一蒙,强装镇定地说:“把药留下,你出去候着吧!”

“这,是。”

明月也不敢再刺激自家面皮薄的主子,万一急了可不好哄,说完,她便出去了,只留下姜沉鱼一个人在屋里躺尸,昨夜的画面挥之不去,还要经历社死。

不过话又说回来,狗男人的身材还是挺好的,还体贴入微帮她清理上药,总体来说这次爱的初体验,她还是挺满意的。

……

**

回宫后。

姜沉鱼便躲在自己的小暖阁里看账本,准备离姜堰远一点,免得自己又想起昨晚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秋月端着水果进来,替她收拾了一下手边的账本,无意中看到姜沉鱼的脖子。

“咦?”

秋月惊奇地盯着那抹红印看,“诶,姑娘,您的脖子怎么了?”

“……”

脖子!

姜沉鱼嘴角一抽,能不那么细心吗?她小脸臊了一下,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回答,“昨天晚上宿在外头,一不小心叫大号的蚊子咬了。”

“哦~~~”

秋月点点头,歪着脑袋又想了一下,“可是,姑娘,现在是冬天?还没开春呢,怎么会有蚊子呢!”

“呵呵!”

姜沉鱼干笑,平日里这丫头脑子没这么好使,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就变聪明了呢,一点儿也不好糊弄,她咬了咬牙,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诶,谁知道呢,可能是变异了吧!”

“那这蚊子技术不错,在您脖子上咬了一个圈儿,还挺圆。”

“呵呵,呵呵……”

姜沉鱼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心说要不明天就把秋月给嫁出去吧,也不知道她这是笑话自己,还是真心的,一句话戳一下肺管子。

“那奴婢给您取点药?”

“别,不用,我可谢谢你哦!”姜沉鱼你赶紧摆手,“你先下去吧,有事儿我喊你。”

“是。”

三步两回头,秋月还有点恋恋不舍,总算是耳根子清净了。用了点水果,便专心看起账本来,这个季度的营收不错,屯粮和药材的计划也在稳步进行,希望不要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