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而已,你不用这么生气吧!”少女缩了缩脖子,看了身边的护卫好几眼,护卫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激怒自己的主子。

“你有法子?”

“……没”话还没说完,一把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了,少女没办法,只得改口,“也不是没有,就是你要受点罪,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有效,我劝你最好耐心再等等。”

“说。”

“催发母虫。”

少女抿唇,从怀中掏出一只小铜鼎,里头传出些许虫鸣,顾昀不解地看她,“把手指放进去,获取毒素,然后催发你身上的蛊毒,让子蛊更加的活跃,就会加速毒发。”

“……”

顾昀沉默片刻,冷声问,“我会怎么样?”

“毒素入体,当然会痛,你身上的每一寸筋骨都像是被人打断了,又接上,接上又打断一样,蚂蚁啃食你的肉,痒到骨头缝里,最严重的嘛,折寿咯,少说十年,多则二十年,谁知道呢,反正就是……伤敌一千自损两千五,这么阴损的招,要不是你们大周人想出来,我们苗塞人都不屑做。”

少女嫌弃地说。

大周虽然富庶,但是人心都坏透了,哪里有他们苗塞好,山清水秀,痒痒虫子,喂喂毒蛇,怎么也比勾心斗角好,那两个中毒的人真可怜。

“来吧!”

“主子!”

少女:???

她都说的这么吓人了,他居然还不死心,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人呀!!!

顾昀将手伸了过去,少女微愣,不由得多看了那只手几眼,这人心黑手却长得好看,掀开小铜鼎的盖子,将他的食指放了进去。

“呃。”

“忍忍,一会儿还有更疼的。”少女扭了扭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诶,对了,万一那两个人相爱的要命,哪怕是蛊毒都没用,你怎么办?”

“……”

此话一出,顾昀的脸彻底黑了下来,眼如寒光扫过少女的面颊,冷不丁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奴,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顾昀勾了勾唇角,“我怕万一要给你立碑,不知道姓名总归是不好。”

“立碑?!”

阿奴惊呼一声,噌的一下从蒲团上跳了起来,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警惕地看着他,“额,不不不……不用这么客气还给我立碑,我回家死就好了。”

“哼!”

……

顾昀收回手指,擦去指尖的血迹,朝着一旁的初一点点头,初一心领神会,取来一只白玉酒盅放在阿奴的面前,阿奴心情不美丽,但还是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放了血。

心里却暗暗骂了顾昀好几遍,寻思着回头自己喝点什么毒药,然后给他喂血的时候,让他也跟着一起难受。

**

皇宫。

姜沉鱼从梦中梦醒来,双目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幔帐,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这世上穿书都可能发生,预知梦难道还会远吗?

断心草,石楠花,再到中了蛊毒……

这一系列的事件中,好像随处可见一个人的身影顾昀。

用石楠花作为交换条件,让伽罗救下姜堰,再送断心草让她取心头血,一开始他就想好了,利用断心草做媒介,给她和姜堰下蛊。

所以她身上的是母虫,姜堰中的是子蛊,只有她死了,姜堰才能活。

逻辑上没错,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从那日在琼花苑的表现来看,顾昀对自己似乎并未忘情,甚至想要强取豪夺,那么她就是下蛊的目的和动机。

如果她为了成全姜堰而自戕,那顾昀费尽心思不就打水漂了吗?

他就那么笃定姜堰不会让她死吗?

他赌得起吗?

再联系好几次莫名出现的金铃声,她才是那个被人操控的人,由此可见,母虫应该不在自己身上,之所以误导伽罗,让姜堰误以为母虫在她身上,目的是逼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