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金嬷嬷不会把娘娘供出来的。”

“哼!”

金嬷嬷自然不会把自己供出来,毕竟她那个病秧子儿子还在自己的手上,“那个病秧子处理掉了吗?别留下什么尾巴。”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那个病秧子已经在昨天夜里病死了。”侍女低着头,嘴角露出一抹狞笑,语气十分轻松,毫无愧疚。

“那就好。”

听了侍女的话,柳嫔还是有些不放心,必须得想办法让金嬷嬷把这个罪一个人扛下来才行,否则自己举荐的内务府,可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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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柳嫔这边坐立难安,最后不得不亲自赶了过来,姜沉鱼这里倒是进展神速,不仅请来了王皇后,还直接把金嬷嬷带到了狗皇帝的面前。

“儿臣参见父皇!”

“哦,是太子妃呀!”

隆德帝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摁了摁自己的额角,想起上回还姜沉鱼这里吃瘪,还是上回,自己这个当父皇的,好似才来没在儿媳妇儿这里占到过便宜。

这小妮子难缠得很,实在伤脑筋,于是一国之君赶忙看向一旁的皇后,丢过去一个求救的眼神,王皇后装作没看见,你这个狗皇帝敢在前朝让她的父兄气受,那就不要想在后宫不受气。

“额,这……”

“……”

皇后:……呸,莫挨老娘!男人不自爱,不如烂白菜。

见皇后还是不搭理自己,隆德帝讪讪的摸了摸鼻尖,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太子妃,你这是做什么?还把皇后也请来了。”

“父皇!”

姜沉鱼眼尾泛红,猛掐大腿,开始飙戏,拿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掉得跟不要钱似的。

“好孩子,这是受什么委屈了?”见她哭得梨花带鱼,皇帝顿时也有些发蒙,可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在自己跟前哭,任谁都忍不住心软,连带着语气也好了一些。

“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呀!”

“到底发生何事了?”

皇帝瞥了跪在一旁的金嬷嬷,眼神微微闪动,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不动声色继续问,姜沉鱼纤细的手指一伸,指着早就吓坏了的金嬷嬷,“父皇,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四妹妹,您的慧昭仪,如今又用相同的手段害得岚贵人小产。”

“什么?”

“父皇,您可要为慧昭仪和岚贵人做主呀!”姜沉鱼绝口不提柳嫔,只是揪着金嬷嬷不放,也不把九皇子算上,毕竟那小子现在可是皇帝的小心肝。

“皇上饶命,老奴是冤枉的,老奴什么都没有做!”金嬷嬷矢口否认,磕头如捣蒜,脑门都磕破了,还是不肯说实话。

“太子妃,可有证据呀?”

“当然,若是没有证据,儿臣可不敢在父皇面前造次,谁都知道父皇明察秋毫,绝不会姑息养奸,放过任何一个贼人。”

姜沉鱼一边将证据呈上去,一边还给隆德帝戴高帽子,被夸了两句,隆德帝觉得十分受用,而且听着小妮子情真意切地拍马屁,倒不觉得假了,反而飘飘然起来。

“父皇,这是之前慧昭仪的药和药渣,里头发现了红花和丹参,都是活血的药,孕妇不能食用,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金嬷嬷会不知道?”

姜沉鱼冷哼一声,义愤填膺地说。

“在岚贵人的药渣里也同样发现了红花,若是您请太医来,闻一闻她的手便知道了,指甲缝里还沾着些味儿呢!”

“……”

见姜沉鱼说得斩钉截铁,隆德帝略有沉吟,便让曹林喊来了太医,要验一验金嬷嬷,金嬷嬷抵死不从,又挨了一顿打,最终确实在她的手上和指甲缝里查出来红花。

“说,谁指使你做的?”

皇帝沉下脸来,处在深宫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一个小小的嬷嬷自然不敢谋害皇嗣,除非身后有人指使,而这个幕后主谋。

至于这个主谋是谁,其实不用问,隆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