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鱼会瞒我骗我吗?”

“当然,啊这……看情况嘛,万一是善意的谎言呢,对吧!”姜沉鱼心虚地往后撤了一些距离,放下手在自己袖口蹭了蹭,将药粉擦去。

“所以阿鱼有事瞒着我。”

姜堰轻轻地凑到姜沉鱼的面前,想要亲吻她殷红的唇瓣,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不由得警觉起来,心里直犯嘀咕,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怎么会,我们是夫妻,坦诚相待,彼此信任,骗谁都不会骗你。”姜沉鱼小声地说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姜堰,观察他的反应。

“是吗?”

姜堰似笑非笑地看她,身子渐渐地瘫软下来,靠在姜沉鱼的肩膀上,“阿鱼到底还是骗了我,却叫我恨不起来呢!”

“我……”

只是不想看着你死!

阿奴说了,若自己以身饲蛊,两人还有万分之一可以活下去的机会,若是姜堰来,那便只能保全她一个罢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哪怕一起死,她也不要苟且偷生。

“嘘!”

姜堰打断了她的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阿鱼,你还是不懂。”我情愿跟你一起死,也不要一人苟且偷生。

“懂个p!”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煽情呢!

姜沉鱼咬紧牙关,把人搀扶进马车,喊来东西驾车,直奔京城的某处小院而去,阿奴早已在里头等候多时了。

嘎吱吱

院门被人推开了,阿奴跺着脚骂道,“怎么才来,再晚一些我准备的药药性都要过了,你们怎么不天亮再来。”

“少废话,还不快来帮忙。”

“帮忙!”

喊上几个哑仆,把姜堰抬了进去,全程姜堰都是清醒的,手中紧紧握住阴司老叟给的药瓶,这几日未曾进食,又连日服药,身子确实有些虚弱。

如果没有这几个仆人抬着自己,恐怕他也走不到这里。

“他没晕?”

“不是软筋散吗?”

“我还掺了一点迷药。”阿奴看着姜堰冰冷的眼神,心里头直打颤,她可是听爷爷说了,这人手段狠辣,乖戾异常。

啊这……

“他耐受,一般迷药弄不倒他。”姜沉鱼摆摆手,叉着腰喘气,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和姜堰并排摆着,“能开始了吗?”

“他还醒着,而且还看到我了!!!!”

“咋地!”

姜沉鱼看出了她想打退堂鼓,顿时便来气了,自己好不容易把人弄来,又是下药又是甜言蜜语的,这会子说不干,怎么行。

“回头他找我算账,怎么办?”

“有我在,他不敢。”

“你要是死了呢!”

“……”

姜沉鱼丢了一记刀眼过去,都要上战场了,开口就是让她送人头,“你可闭嘴吧,你死我都不会死,赶紧的,不要磨磨唧唧。”

“那咱们可说好了。”

“知道了。”

姜沉鱼懒得理会阿奴,径直躺在了姜堰的身边,握住他悬在半空的手,心中默念:你是反派,大业未成,你不能死。

老天保佑,看在反派的面子上,留我一条狗命吧!!!

耶稣,上帝,玛利亚~~~

佛祖,菩萨,阎王爷~~~

……

把能叫得上名字的神仙都cue了一遍,阿奴便在两人的手腕上都割了一道口子,再把两人的手腕交叠在一起。

“嘶”

“忍忍,刚开始会有一点疼,过一会儿……”

“就好了?”

“还会更疼。”阿奴两手一摊,把一粒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安抚她紧张的情绪,一旁的姜堰面沉似水,哪怕是手腕被划了一道口子,却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阿鱼。”

“我在。”

“没事……我只是喊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