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了一针,推入冰凉的安眠药物注射进血液里。

两年里,田烟不止一次想过和逄经赋的重逢。

想象的后果总是从噩梦中惊醒,幻想中的结果,也从来没有一次是好下场。

所以她长达一年的时间不敢出门,走到哪里都会小心翼翼,稍有风吹草动她就怕得要死。

她从没和人坦白过自己的恐惧,也不敢在谭孙巡面前表现出来害怕,因为一旦恐惧暴露,就会有无数的噩梦找上门。

田烟努力想要改变现状,融入进崭新的生活中,想要享受这个世界,可一旦停下来,逄经赋的脸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仿佛她从没有真正地逃走过,也从未离开他的身边。

她时常幻想到逄经赋那张愤怒扭曲,面容可怖的容颜,不断扇打着她的脸,一句又一句地质问她还敢不敢了。

他踹上她的腰,把她打得摔趴在地,用枪对准她的腿部开枪,然后一次又一次强行使用着她。

噩梦让她喘不上气,梦境里的田烟陷入溺水的境地,周围是无边无际的水域,无尽的海水要将她吞噬。

她奋力地挣扎,想要保持身体的浮动,但是海水的重力越来越大,拉着她不断地向深渊下沉。她的心急如焚,四肢拼命地划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