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摔在地上,朝着四周绽放开锋利的碎片。

“解决。”逄经赋声音肃冷,转身朝着门后的人走去。

“什么意思你!”

藏在暗处的六个人迅速掏枪,整齐划一地站到了十几个男人的面前,有人吓得当场举起双手,林老板哆嗦到话都说不利索。

“赋……赋…先…生!赋先”

逄经赋转过头来,一手插兜,轻挑眉头:“记得给林老板多烧点冥币,我这人呢,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

话音刚落,六支手枪同时响起,弹壳簌簌掉落的声音,落地的声音如同暴雨打击着金属,装载室的滑动声和扳机的扣动声此起彼伏。

火药烟雾弥漫在空中,燃烧的子弹发出明亮的火花,照亮了昏暗包厢内的一切。

田烟听到枪声吓得酒盘都丢了,连忙捂住耳朵,她面色惊恐回头,挡在她眼前的是一具宽阔的胸膛。

头顶的光线被他完全遮挡,田烟藏身于他的阴影之下,惨白的脸色,畏怯懵懂的眼神,仰起头看向他席卷起漆黑风暴的双眸。

枪击声停止,空气中的硝烟掺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他让你跪你就跪,我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

逄经赋低垂着黑眸,冷漠无情蔑视她。

田烟捂着双耳的手哆哆嗦嗦放下来:“我怕……我怕……”

“那你怕不怕被我玩死。”

“怕……”

田烟哽咽,委屈得有了哭腔,逄经赋舔着后槽牙,他藏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反复开关着打火机的盖子,抑制不下藏在内心的燥感。

他急需有什么东西来帮他舒缓一下,这种心烦意乱的感情。

022|22.逼吃葡萄(h)

祝若云被她在一楼工作的表哥给带走。

逄经赋的人处理着包厢里的尸体,田烟换回自己的衣服后,坐上了他的车。

路上的风景不是她要回家的方向,田烟专注地盯着窗外,逄经赋在开车,冷不丁地质问一句。

“你需要多少钱。”

田烟不知道他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她回忆起自己人设的欠款,貌似是有八百多万。

“需要多少钱才不会来这种地方工作。”

等红灯的间隙,逄经赋转过头来盯着她,灯光的昏暗,让他本就沉黑的眼神,情绪变得岌岌可危。

田烟放在腿上握住的双手松开。

田烟有预感,她已经得到逄经赋的信任。

“赋先生,我跟您非亲非故,用不着您这么帮我,我今天来这里上班,也是希望把这张卡还给您。”

她从口袋里拿出银行卡,递给他,两根手指捏着薄卡片的边缘,没有丝毫地留恋。

结果逄经赋看都没看一眼,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巨大的推背感让田烟栽倒在椅背。

发动机的嗡鸣掩盖过内心的雷鸣,复杂的情绪缠绕上逄经赋,言语理不清他现在的状态,只知道急需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

早知道让那些老家伙晚死一会儿,让他的拳头先出气。

田烟来到了他家里,她站在玄关前,把银行卡放在了鞋柜上。

逄经赋从厨房出来,捏着玻璃杯将冷水灌入喉,他眯着眼,看她唯唯诺诺双手放在腹前,低着头任凭差遣,素白的长裙和灰色针织衫,像个温顺的绵羊,毫无攻击性。

“赋先生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

“把鞋子脱了,过来。”

冰冷的水温沁染着喉管,嗓音泛着丝丝冷意。

逄经赋坐到了沙发上,捏着果篮里的一颗绿色葡萄往嘴中送去。

田烟走到他的身边,他将茶几上唯一的果篮给拿开:“坐上来。”

“面朝着我,腿叉开。”

她听话照做,过程就像个被下了药的人偶,一点反抗和羞耻的心都没有,一切照听他的安排。

田烟双手支撑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