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从上方屋檐上落下来的雨滴。

杨燕彼时正头疼,她随口“嗯”了一声,然后挂断电话找止疼药。

翻遍包都没找到。

于是她只能一边忍受头疼,一边站在商场门口等“儿子”。

头越来越疼……越来越疼……

好疼啊……

她隐约听到一声稚嫩且遥远的声音:

“妈妈”

是谁在叫她?

“妈妈”

杨燕被这两声妈妈弄得精神恍惚,头疼得几乎快要在公共场合失态,都没注意到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少年已经撑着伞、沿着被淋湿的长街走到了她面前。

于是她听见了一声来自真实世界的“妈妈”。

“走吧,”他撑着伞,站在她面前说,“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