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那些话我说起来无比熟练,我甚至可以骗过自己,更别说骗过殷仰。所以事

后我很害怕,我害怕我就是这样的人。」

叶临渊看着她,彷佛看到了他们初见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明艳活泼的

紫发少女,那时候他们的初见无比寻常,就像是市井故事上写的那样。

叶临渊看着她的眼睛,那眸子彷佛一池春水,那里开满了雪白的莲花。

他柔声道:「无论你如今变成了什么样,我都可以陪着你。」

夏浅斟想了想,说道:「那好,我们现在也算是结发夫妻了对吧?」

叶临渊嗯了一声。

夏浅斟道:「那我们圆房吧。」

「嗯?」

「四百年间,我一直重复在做这件事,但都不是我的本意。所以我想和我爱

的人试一试。」

「就在这里?」

「嗯。」

「我觉得不妥。」

叶临渊摇头。

夏浅斟道:「你说过你愿意迁就我。」

叶临渊道:「可我徒儿在这里。」

夏浅斟微怨道:「你很在意她的看法?」

叶临渊道:「我是说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

夏浅斟问:「比如?」

叶临渊合上了书,道:「比如金书的世界。」

碧落宫中,裴语涵摊开了一张纸,开始研磨写字。

她首先写下了师父二字,又写下了徒弟二字。

她在师徒之间划了一条线。

然后在师父的下方用小楷写着:救命之恩,传道之恩,庇护之恩。

然后笔停在了徒弟的那一行下,过了许久,她才颤颤巍巍地写下了两个字:

骗子。

然后她咬着嘴唇,继续在骗子两个字下面写着:骗情,骗色,骗至交好友,

坏我道心。

写完这些,她继续写:五百年权当云烟,如今师父归来,我自当继续尽徒弟

本分,若他还敢再回来,我自当以剑惩之……写着写着,那雪白的字忽然晕开,

一颗一颗的眼泪砸在宣纸上,将墨一层层晕开。

她抹了抹眼角,搁下笔,将桌上的纸揉成一团,随手一扔。

然后重新摊开一张纸,继续写。

而笔尖在纸上悬停了许久,才终于落回到纸上:语涵,你当明是非,衡利弊

,知羞耻。

纵然心中难以放下,也不该过多执念。

写到执念二字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那日雪原上的场景,万剑来朝,他抱起

她背过人群,向着老井城走去。

她再次热泪盈眶。

那时候的场景回想起来,她竟然忍不住将手伸到了双腿之间,她面色潮红,

大口地喘息着,隔着白色的裙袍不顾形象地揉动着两腿之间的地方,手指甚至隔

着衣衫深深地钻了进去,她身子微微弓了起来,檀口半张着吐着热气,握笔的手

更是不住地颤抖着。

片刻之后,她无力地趴在桌上,笔蘸上墨,想继续写,却发现怎么也写不了

字了。

她看着先前的字迹,彷佛字里行间都是自欺欺人的嘲弄。

她再次撕去了宣纸,将未洗的笔直接投入到笔筒之中,伏在桉上,眼睛红肿。

…………北府之间,时间流逝,每一层都周而复始着同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