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偏过头,呢喃着,“皇上,此时……于礼不合。”
“哦?”
谢云璋微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他松开沈凝,让沈凝放松了警惕,她起身整理衣裙,抚平了胸前的褶皱。
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已经足够她恢复如常。
可她没想到,坐于她身后的男人,会突然箍住她的腰,那双充满力量感的手让她挣扎不得,腰带与衣衫被剥开,发生在顷刻之间。
谢云璋的身躯覆盖住她眼前的光,嵌合的没有一丝缝隙。
“不要……”
沈凝溢出的惊呼都有些晚了。
午后的阳光强烈,晒的正阳宫来往的奴婢都有些睁不开眼。
她们都没从沈凝的寝殿外路过,战英要前去服侍,也被春熙给拉走了。
她不明所以,春熙在她耳边轻咬唇,“皇上在里面。”
“皇上?”
战英大惊。
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难不成娘娘又被……
寝殿内,沈凝蜷缩在软榻上,她身上的衣裙有些凌乱,裸露出的肩头上还残留着鲜红的印记。
穿上衣裙就能遮掩住。
可这并不妨碍,它们此刻的绮靡和艳丽。
沈凝双腿酸软,玉足还轻轻的颤抖着,难以平静。
谢云璋要唤奴婢进来服侍她,她却哑着嗓子求他,“别叫人进来,皇上,不要……”
不要。
谢云璋今日已经两次听到这个词了,他眉目冷沉,不悦很清晰的写在眼中。
沈凝红着眼,眼眶悬泪,“臣妾身为皇后,若行为不端,该当责罚。”
今日被欺负的是她,可若事情传扬出去,为人诟病,该受到责罚的,肯定也不是谢云璋。
谢云璋整理好龙袍,拿起桌上的《天象星占》便要走。
他吩咐沈凝,若想到如何解决内宅女子被困之事,可以吩咐人去勤政殿告知。
沈凝毫无选择的余地,领了这命令。
可这终究是挣到了机会。
她撑着被碾过一样麻木的身子,整理好衣裙,忍到晚膳之后,才正常的沐浴更衣。
泡在碧池之中,她便在想如何向谢云璋证明,她要挣脱后宫之困的决心。
能先呈给谢云璋的,是一纸诉书。
沈凝专注的伏案执笔,一气呵成写完,七年的憋闷和委屈,好像都有了倾泻的出口。
她写的一切,都是身上发生的事实,能通晓人情,更能坚定她要离开,要施展抱负才能的决心。
后宫里的生活,她实在是过够了。
权势非她所愿,她生下的孩子……也不能再困住她了。
“母后,儿臣回来了。”
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谢锦奕穿着紧身的劲装,脚踏祥云靴,踏入沈凝的西偏殿。
这里离东偏殿有一段路程,他这模样看起来是没有回东偏殿,直接来找沈凝了。
他圆润的眼眸中带着疑惑,仰头凝视着沈凝,“母后在写什么?”
他很好奇,很想看看什么东西值得母后入夜执笔。
沈凝放下笔,拿几本书摞起来,把面前的诉书遮掩住了。
“去沐浴更衣吧。”
沈凝看着他这副疲累的样子,淡淡吩咐。
谢锦奕英挺的眉皱起一边,“母后,儿臣今日被师傅罚,多练了两个时辰的骑射,手磨破了。”
他摊开手掌,让沈凝看到掌心血迹斑驳的伤痕。
沈凝立刻感觉到了心疼。
他怎么会无端被师傅罚呢?
他的骑射一直练的很好,连战功赫赫的大将军都夸过他,说他有天赋还极为勤奋,胜过所有同龄的皇室子弟。
沈凝下意识要抱起他,给他清洗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