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没有焦点,没有生气,一双眸子空茫无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辜大娘放下盘子,端了那碗药,说道:“姑娘,吃药了,这药得趁热喝下去才不苦。”如霜亦恍若未闻,并不理睬。辜大娘这两天来已经见怪不怪,叹了口气,说:“姑娘,世上最要紧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凭它是什么天大的事,活着才有盼头。”
如霜纹丝未动,连眼睫毛都不曾有些微颤动。曾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半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又生生被拖了回来。她的颈间已经被勒了深深一道瘀痕,至今未褪,喉间时时发作的灼痛火烧般难耐,仿佛喉管早已经生生碎掉。若不是这样时时发作的焦痛,她总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吊死鬼,偶然还魂才回到阳间。她并不明白,为何他在最后一刻改了主意,留下她这条性命。
她苏醒后就是在这里,听说是夏公公让她在此养病。挹华台地处僻远,向来无人居住,几楹楼台馆阁尽皆锁闭。她住的地方就在后院西厢,原是使役当值的值房,三明两暗,陈设虽然简单,可是有火炕薰笼,比起她原先的住处,那自然是天壤之别。
她不知将来会怎么样,可笑,她还有什么将来?连死都不让她痛快去死,他们还想将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