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去将那人仔细辨认,讶然道:“解理,当真是你。”
解理拜入永昼天时还是总角之年,模样稚嫩,如今已经束发,抽条成了一个清秀少年。
数年未见,侯施云差点没认出来。
灵根被挖,被师门逐出一直是解理心里的隐痛。方才解理一直站得比较靠后,就是不想与侯施云正面相见,没想到还是被他认了出来,只能讪讪一笑,拱手道:“师……侯兄,好久不见。”
余思恭跟了过来,闻言诧异:“他就是解理?”
他与解理并非同期入门,并未见过,但从其余师兄弟口中听说过此人的事迹。
都说此人天赋卓绝,本来极被看好,怎料命途多舛,竟遭逢那等劫难,最后只在永昼天待得半年。
此时一见,此人竟如此年轻,越感唏嘘。
侯施云看了看解理,又扫了诸长泱几人一圈,面上浮出疑惑:“你怎么在这,与这几人是何关系?”
一提到诸长泱,解理面露骄傲,微微挺起胸膛,半点不含糊地介绍:“这是我现在的师父。”
“你在开玩笑吧?”侯施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一脸滑稽,“这人是你的师父?”
“解理,你若是日子有困难,应当回永昼天去才是,虽说做不成入门弟子,好歹有过情分,门中再怎么着也能给你安排个杂役的活计,何至于沦落至此,给些没宗没派的人做徒弟?”
君倏抱着一只黑猫,闻言懒洋洋地瞥过来,“嗤”的一声:“大宗派的人也就那样吧。”
黑猫前爪捂住猫脸,一副没眼看的样子:“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