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前抱住曲砚。

气息一如既往地清冽,曲砚闭了下眼睛,“宋成风……”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燕灼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阿砚,你需要吃药,你多久没吃饭了?”

曲砚把脸贴在燕灼的肩膀上,声音发闷:“忘了。”

他听见燕灼若有似无地叹气,辩驳说:“一顿饭而已,不吃又饿不死。”

“那我去拿药。”燕灼说。

生了病的人要任性一点,又或许曲砚本质上就是一个唯我独尊的性子,他双手环住燕灼的腰,用行动表示拒绝,“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燕灼刚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带着冰人的冷意,曲砚抱得更紧了一点,“我没有任何感觉,燕灼,宋成风死了我一点都不难过,我只是……”

他的话停了下去,绞尽脑汁地想要说出一个确切的形容词。

如宋成风所说,他那样一个烂人死得其所,曲砚不必因他伤心,也没有理由为他难过。

所以他只是觉得茫然,他曾和宋成风因为利益联手,后来又成为对手,宋成风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他最落魄无助时期的见证者,是一个符号一个印记。

燕灼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拍了拍曲砚的后背。

曲砚抿了下干燥的唇瓣,眸中闪过讽意,“兴许是兔死狐悲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一类人,同样的自私利己。

“两年前我离开的第二个原因,我现在告诉你。”他微微退开一点,落在地上的影子没什么变化,他们仍旧是紧紧靠在一起的,曲砚无形当中得到鼓舞,接下来的话便顺畅许多,“因为我害怕。”

“为什么害怕?”燕灼的眉骨藏在发丝下,眼神清澈,略微泛出湿润的水光,像只粘人又倔强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