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问难离蛊。
今安在是不清楚解难离蛊的解法,但听说过苗疆蛊虫,也接触过一些,那玩意儿难对付得很,厉害的蛊虫甚至能控制人的心神。
林听没跟他说她体内有难离蛊,三言两语搪塞过去了。
又有一阵冷风从院子的四面八方吹来,林听不禁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令韫睡下了。”
段翎给她披了件披风,抬手系领口的细带:“我们回去。”
林听这才留意到他手里拿着一件绯色的披风:“你真的要等离开安城后再给我解难离蛊?”
“嗯。”
她微微仰头看他:“要是我死了,难离蛊会怎么样?”
段翎系细带的手一顿,随后慢条斯理地打结:“要是你死了,难离蛊还没解,那我也会死。”
林听眼睫微颤。
那得尽快让段翎解开难离蛊,她死后可以复活,他却不行。
他给林听系好披风系带,又给她拢了下领口,指尖擦过她垂下来的一缕头发,白与黑交织到一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有点好奇。”林听神色如常,仿佛真的只是有点好奇。
段翎的手顺着林听身前的长发下去,握住了她手腕,再顺着手腕下去,五指插入她指间。
林听反牵住段翎的手,往他们院子方向走,岔开话题道:“好冷,我回去得用两个暖炉了。”
日落西山,残阳照进院子,两道身影斜落,掠过青石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