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上下打量连按歌:“我给你一次机会,去给我端杯水过来, 伺候好了, 等小鸟鸟生出来,我让你摸摸它。”
连按歌冷笑, 抱胸坐下来:“你要是真能生出来,别说倒水, 就是让我脱光了床上伺候你都行。”
灵江嫌弃的伸了伸躺的僵硬的小爪子,幽幽道:“甭想随时随地沾爷便宜。”
扬声唤:“季玉山!”
门外立刻远远的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 季公子满头是汗的跑了进来,手里捏着一把干稻草, 正将里面最柔软的都挑出来。
“饿了?渴了?你要的已经在做了, 做好就送进来,你看这把怎么样, 干湿适宜, 也很干净。”
小翅膀挑剔的拨了拨稻草:“就这吧,你再去摘点鲜花, 颜色搭配好看点, 不能太俗。还有, 谷里应该有猫吧,挑一只胖的橘的,帮我把它肚子上的毛薅了,我要用来铺鸟窝,暖和。”
季玉山仔细听着,忙不迭点点头:“我现在就去。”
又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严楚端着药碗进来,黑着脸摔到桌子上:“安胎药。”
自打灵江有孕怀子,他家那呆子为了当一只鸟崽子的义父,整日就围在灵江身前忙活,伺候的比自己生病时还殷勤,严楚本就性子阴沉,气量小,看着季玉山忙的汗都顾不上擦,心里更是烦闷心疼。
见床上大爷似的小黄毛,真想一把揪起来扔到谷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了。
灵江懒洋洋从被窝里爬出来,飞到桌上去啄汤药了。
初春,清风流云,神医谷中一片绿意盎然,夜里山谷潮湿,露水滚在满地草丛里,等太阳出来一照,绿雾朦胧中便闪着晶莹的水光。
季玉山挽着袖子和裤腿,手里端了碗肉骨头,蹲在草丛里寻找又胖又橘的野猫。
严楚坐在不远处的石块上,撑着侧脸看他。
草丛深处:“喵?”
季玉山开心:“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