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又闷又潮的环境里亲吻, 凶猛地掠夺对方的空气, 再渡以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相触的皮肤间灼热滚烫, 背后的玻璃随着他们的动作也渐渐失了原本的凉。

汤索言在他们亲吻的同时一颗一颗解了衬衫扣子。

处处都是柔软的,带着眼前人的温度和气息。

只除了腰带。皮革的冷硬质感和寒凉的金属贴在灼烫的皮肤上, 激得人不自觉的哆嗦, 凉得心焦。

它和此刻的旖旎格格不入。

陶晓东皱着眉去解,手指湿滑, 指尖带着迫切的抖。

汤索言任他动作, 单手搂过人, 拇指拨开头发,嘴唇在他脖子后面自己之前咬过的位置轻轻一碰。

陶晓东从没这么被动过,从始至终他都没拿到主动权,甚至连他自己的反应都不受他控制。

他第一次在床上在别人手里掌控不了自己。所有的感官和神经都是别人的, 攥在别人手里。

这种被动对于男性而言其实不好接受, 尤其是陶晓东这样的人。可汤索言摁着他的脖子砸下来的时候, 陶晓东却根本没想反抗。

不想动。

就这样吧,不想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