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的预感没有错,尤佳期、阮正东都在上海。

周静安到车站接的风铃,一路上风铃没有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而周静安也出奇的安静。车子直接驶入了医院的停车场。

医院的回廊很安静,这一层很少人住。安静到只能听见周静安高跟鞋的嗒嗒声。如果是平时,风铃一定会笑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看着眼前的这片清静,很难想象楼下的拥挤和喧闹,还有走廊里那些添加出来的床位。

回廊的尽头是ICU(重症监护室)。尤佳期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弓着背,脑袋深深的埋在两膝之间。她一定很累了,小小的肩上像是压着重担塌在那里,头发也有些凌乱。楚风铃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手心里都是汗,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阮正东呢?怎么连他也不在?他应该不会丢下佳期姐一个人在这里的。有谁可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两天而已,只是两天怎么周围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原本应该快乐幸福的佳期姐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如此的憔悴。楚风铃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佳期,他怎么样了?”周静安拥着佳期的肩膀,像是要给她更多的勇气和力量。

“刚做完手术,医生说要看接下来的24小时,能不能顺利渡过危险期。”尤佳期抬起头,用手撑住额头,眼早已哭肿。“静安,我不想他有事。”

“他会好的,你要相信他。”周静安轻抚着尤佳期的后背,“他是我见过最执着的男人。他一定会撑过去的。”

楚风铃站在一旁,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想要安慰佳期,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做,她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正犹豫着要怎么做的时候,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

“手术结束了吗?什么情况?”阮正东几乎是用跑着过来的。握着佳期的手急切的问。

“结束了,手术很成功,不过还要看接下来的24个小时,能不能顺利度过危险期。”佳期抬头这才发现了楚风铃。

“风铃。”佳期连站都站不太稳了,“和平他。。。。。。”

看佳期说不下去,周静安在一旁道,“佳期,去吃点东西吧。你一直都没吃,这样下去会把自己也熬坏的。和平的事,我会告诉风铃的。”

“静安,这里就麻烦你了,我带佳期去吃点东西。”阮正东扶着佳期,“我已经在旁边租好了房子,我们暂时会住在那里。隔壁的病房护士也收拾好了,你们可以在那边休息。”

“东,我想留下等他醒。”佳期恳求的看着东子。

“傻丫头,他会醒的,他还要看着我们结婚,做我们孩子的干爹。”阮正东抚摸着佳期的头发,帮她理顺凌乱。

“那爱情海。。。。。。”佳期想起原本明天就是出发去希腊的日子。

“爱情海永远都在,什么时候去都行。但孟和平只有一个,我们都不想失去这唯一的一个。”把佳期拥进怀里,“乖,去吃点东西。吃了东西才有力气照顾好和平。”

等尤佳期跟阮正东走远,周静安才向楚风铃道出了原委。

昨天上午,和平突然出现在了新楼盘的工地上,原计划他要后天才会去的。秘书说,不知道为什么和平把接下来的工作能压缩的就压缩,能提前的提前,一个星期的工作安排硬是被压缩到了一天。当时工地正在作业,吊车吊钢筋的时候,其中两条不慎滑落,在场的其他人都避开了,也许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孟和平他没来及的反应,其中一条从她的后背穿透到了前胸。事发后没有人敢碰他,救护车上的随行医生也不敢。钢筋上有螺纹,如果强行取出来,会造成大出血,当场死亡的。后来是消防急救队用工具却端了露在外面的钢筋,才把他抬上救护车的。应为时间花的太久,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陷入重度昏迷了。病危通知书开出来,却没有人签。你知道的,他已经没什么亲人了。是秘书通知佳期的。阮正东找了警车开道,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上海。我到昨天才知道,孟和平跟佳期,他们把彼此列为了紧急联络人。只是面对这样的和平,佳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