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幽寂,能听见排气扇的嗡鸣。

傅启泽仰头看着叶浔,像注视着一尊不会动容的苍白雕塑,压抑已久地阴暗情绪直到此刻才从他眼底溢出,他环住叶浔的腰,然后疲倦地枕在了叶浔腿上?。

“最后一次。”他哑声说。

路易看过来,盯着眼前两道交错的影子,语气不明:“他恐怕不会再信你。”

傅启泽神经质地低笑了一声,“随便了。”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神经,又或许是今夜太漫长。

难言的酸楚无?限放大,身后楼梯又有脚步声响起,直奔二楼而来。傅启泽闭上?眼睛,恍惚间,叶浔身上?挥之不去的消毒水气味如同某种麻醉剂。

……为什么。

他难得?茫然地,厌恨的想着,为什么,你就那么难对?付。

无?论鲜花、讨好、艳羡、恭维,还是冷嘲热讽、戏谑讥笑,为什么要?像一块嶙峋的、棱角分?明的石头,泡在温水里也?罢,立在三九严寒里也?罢。

为什么从不动摇。

幻想中那道温柔包容的影子最终被?眼前人残忍无?情的碾碎,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