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学校和书店那边请了好几天假,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独自挣扎着,自我调节着摇摇欲坠的心绪,拼命的清洗了自己身体好几遍之后,告诉自己脏了的人不是他。
他又不能去报警,只得拼命的想要忘记这些事,幸好在这几天里,那个男生都没再来过,让他喘了一口气。
林轻言在家待不了几天,养好了被操得红肿的小穴后,就想要去上学了,他知道念好书才是自救的办法,只要考上好的大学,他就能逃离这里,永远的离开有着他太多黑暗的地方。
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哭肿的眼睛还未完全消下去,他在走近教室时就引来了一阵嘲笑,几个心思坏一点的还在他路过时偷偷伸出脚来绊倒他,他一下子就跪倒在主角攻的脚边。
方知许留着短短的寸头,五官挺立,却凶恶得很,他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臂的,连头都不屑低下来睥睨着他。
他明明对着自己有着那些变态的欲望,却总在人前视他如地沟里的老鼠。
他扫过林轻言狠狠哭过一场的微红眼睛,冷哼:“谁又欺负他了?”
几个以他马首是瞻的小弟跟着笑。
“你看他哭得跟死了亲妈似的。”
“哈哈哈……你们别说了,再说下去我们班花又要哭了。”
林轻言不知道三天两头逃学的他怎么偏偏今天又来学校了,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感觉一阵反胃,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矛盾恶心的人,被他喜欢上真的到了大霉,又恶心。
方知许本来还在嘲讽的听着他们羞辱林轻言,却在对上一双潋滟着水光的狐狸眼后,看他眼角晕开的绯色,骤然阴下了脸,给了他一耳光:“妈的,看什么,勾引谁呢?”
林轻言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任他们羞辱了一顿后爬起来,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就是这么废物的人,反正反抗也只会挨顿打罢了。
他在学校日子过得难全托方知许所赐,当初刚入学的时候林轻言头发太长没来得及剪掉,就用小皮筋扎在脑后,他骨架又娇小,穿着宽大的校服还挺难看得出男女的。
方知许便和他告白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结果得知他是男的还拒绝他之后,从此就记恨上了他,三天两头找他麻烦,他家有钱,人又会打架,在他的带领下,班里的人都跟着孤立他。
他们撕掉林轻言的课本,把他关在体育馆仓库,泼自己冷水,有时候方知许还把女装寄到他家来逼着他穿着来上学,然后就会因为奇装异服被罚站在操场的国旗下,任人视线凌迟。
林轻言也是愤怒过,反抗过,可是他就是那么没用的人,连转学都做不到,毕竟这所学校因为他成绩好而免除了他所有学杂费,还每个月给他的发放补贴。
这是他唯一能够继续上学的机会,所以就得承受得住这些霸凌。
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但人生总会遇到些糟糕的事的,只要他咬着牙忍受下来……转而又想到了他被强奸的剧情提前了,他心里充满了怨恨。
他用力的攥紧着笔,拿出昨天书本上过的内容再复习一边,脑子却反复的想着,为什么总要他遭受到这些?为什么主角攻不去死!
他太沉默了,又瘦弱,思考起来一动不动的像个假人,毫无生气,却又足够漂亮,只有颤动的睫毛显示着他还是鲜活的。
方知许不由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为自己冒出来的念头感到恶心。
他最初欺负林轻言,辱骂他只不过是为了发泄自己看错性别被人嘲笑的尴尬,却在一次把人拖进学校废弃的人工湖里扔进去,差点淹死他后又捞了上来,夏日薄薄的校服湿漉漉贴在林轻言的身上,半透明的勾勒出他清瘦的身体,他甚至能看见那粉色的奶头。
他做了无数的坏事后,却发现自己对这人有了异样的感觉。
女的就算了,但林轻言还是个男的,他喜欢上自己霸凌的男的,好恶心。
方知许为此感到深深的愤怒,却又控制不住的看着林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