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辞盯着那个紧闭的柜子门,看了很?久。

等侍卫将蛇抓起才?道,“走吧,这里没有了。”

那侍卫没有多想,“是。”

说?完跟着慕青辞下?楼,关上阁楼大门。

一切都结束后,鹿微眠是被抱出来的。

她连翻惊吓又亲吻许久,腿已经软得走不了路了。

封行渊将人放在座椅上。

慢条斯理地拔下?钉在橱柜上的利刃,擦拭自己的刀。

鹿微眠对着桌边的镜子看。

口脂都花了,嘴巴也肿了。

看起来见不了人了,但是一会儿还?有宴会。

鹿微眠不得不拿帕子擦拭晕出来的口脂。

封行渊隔了一段距离,透过铜镜看她。

他?从前并?没有对夫妻关系有什么具体的认知。

他?一直觉得,夫妻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住在一起,仅此而已。

这么看来,好?像还?有很?多奇妙的特权。

比如,能理所当然地轻薄她。

轻薄完会让他?心情很?好?,非常好?。

甚至能原谅慕青辞一天。

让他?多活一天。

鹿微眠擦着擦着,感觉到一股滚烫的视线。

透过镜子看见罪魁祸首正在看她。

鹿微眠脸皮太薄,转了下?镜子,“你不许看了。”

少年弯唇,“夫人好?看。”

说?完,他?肉眼可见地看着鹿微眠粉白的耳根变得通红。

鹿微眠嘟嘟囔囔地说?他?又在哄她。

封行渊没听进去,只是想起了木芙蓉。

未开?时是白色,将开?是粉色,开?了是艳红色。

他?的夫人似乎也会这样,身体会随着他?的行为产生变化。

很?有趣。

鹿微眠与封行渊离开?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他?唇上也沾了口脂。

大概是那行径过于大胆,鹿微眠做贼一样地想要把?“犯罪现场”清理干净。

她递给封行渊一个帕子,“你擦一下?。”

封行渊没明?白。

鹿微眠只能亲自上手,踮脚擦了半天,“你太高了。”

封行渊弯身。

身形压下?来,将她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鹿微眠没敢看他?,看了一会儿他?的唇,才?发现他?好?看的不只是手。

少年唇线干净流畅,薄唇红润。

鹿微眠擦掉多余口脂才?发现,他?嘴巴的红是被亲红的,擦不掉。

意识到这一点,鹿微眠身体又开?始发烫,抬眼发现他?始终盯着自己的唇。

她连忙将帕子塞进他?手里,“你自己擦吧。”

鹿微眠说?完,赶紧前去大殿入席。

他们一前一后入席才发现,大殿宾客坐满,只剩下?她和封行渊还?没来。

因此他?们的迟到就变得格外显眼。

鹿微眠硬着头皮请罪。

但皇帝今日?心情好?,“你父亲还?当你走丢了呢,朕就说你们夫妻俩定不能同时走丢,肯定是在一起。”

封行渊出声,“是有些迷路。”

皇帝打趣他?,“这宫苑你最熟悉不过,还?迷路。”

鹿微眠入席时,皇帝还?在给封行渊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