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为什么?能听她一两句话,就能将姜崇的目的, 还有幕后主使的事情理顺,无?非是因为

她就是那个幕后主使!

难怪即便是她给自己姜崇的一些物证, 都是些已经被交代过的事情。

鹿微眠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怎么?,生气了?”虞念朝鹿微眠伸手,看?方?向是想?要摸她的脸。

鹿微眠侧身躲开, 虞念的手便悬在半空中?, “许是平日里操劳, 本宫忘了事情也是在所?难免。”

她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在哄她, “你今日大?费周章, 是想?说什么?事,不如先跟本宫说说看??”

鹿微眠觉得这件事可笑。

她当初还担心虞念会因为姜崇而遭受算计或者伤害, 像是个笑话。

鹿微眠移开视线, 听见里面掌事太监叫他们进去,转身先进了乾正殿。

一旁虞念的侍女不由得道, “见娘娘并未行礼, 还先入宫殿, 封夫人有些失礼了。”

“罢了,小孩子而已。”虞念并不生气,仍然笑意温和, 看?着鹿微眠离开的方?向, “其实本宫在这一辈里, 最?喜欢这个孩子。”

她说着踏进殿中?。

鹿微眠已经将罪证和那一坛燃尽的香呈到了御前,指证姜崇。

皇帝翻看?着证物,“你是说, 姜崇曾多次以太子之名,结党营私,勾结外戚,多次设计损毁江南防汛的大?坝工程。”

“如今怕被招认,还下毒暗害了叶侯爷。”

皇帝话刚说完,虞念就将人带了进来,“既然如此,陛下就审审吧。”

她说着走上前,坐在皇帝旁边的位置上。

皇帝问她,“你怎么?还亲自来了?”

“臣妾身边的人受指认,臣妾当然得来。”

鹿微眠看?着眼前的光景,心下凉了半截。

淑妃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人尽皆知,她一进来就表明了姜崇是她身边的人,皇帝难保不会因此偏袒。

大?概是从方?才在大?殿门口撞上他们,鹿微眠就觉得此行应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臣妾只是觉得,区区一个太监,如何能做得了这般事情。”淑妃望着鹿微眠,“许是昨夜封夫人吓着了,所?以有些癔症。”

“昨夜一事,臣妇的确受了惊吓,事关性命,没有人比臣妇如今更加清醒,昨夜臣妇前去盘问舅舅为何下次毒手,他与臣妇交代了许多。”

“他以为是太子殿下给了他建功立业的机会,因此暗中?勾结,收受贿赂,只盼着日后太子登基给他个好前程。”

“可这一切都是姜崇隐瞒太子,私自下令。”

皇帝看?着鹿微眠,“他为何要私自下令?”

鹿微眠敛眸,就差直言不讳点?名道姓,“许是身后还有旁人指使。”

虞念平静地与她对视,转头问姜崇,“那你说说吧,是谁指使你?”

“启禀陛下,”姜崇跪在大?殿上,声线平稳,仿佛自己不是在接受质疑,而是回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奴才曾经的确受太子殿下蒙蔽和威胁,做了许多错事,这些事情,奴才从前已经交代过很多遍了,陛下应当都有印象。”

“只是奴才不知,为何今日封夫人要旧事重提,竟然把太子殿下的过错都推到了奴才身上。”

“你既然坦荡,那为什么?怕叶霖活着前来指认你?”鹿微眠看?着他,“不仅如此,周喆也是,他好端端地招供,为什么?没说出什么?来就咽了气。”

“而他的小妾被灌了毒药成?为聋哑人,画出来与周喆来往的人,是你不是慕青辞。”

姜崇看?着她,“夫人如何确认叶霖是我让他死无?对证的?”

鹿微眠忽然抓住他的手,“叶霖死于毒香,你的手上,有同样的香粉味道。”

姜崇抬眼,阴柔妖冶的眉眼扫过眼前少女脸颊。

鹿微眠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