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去也安全些?,”那妇人?说起正事,“此番南巡游玩是其?次,主要是江南连续两年洪灾,民生问题严重导致朝廷失信,动乱和抗争都很严重。”

“江南大坝修来是为?了解决洪汛问题。”

“而南巡一是清查江南官府的治理,二是表示朝廷对民间的支持,去了也是要办正经事的。”

鹿微眠明白这话的意思。

连年灾祸,皇帝越是知道有可能会?出事,就?越不可能在宫中?呆得安稳。

要是今年江南再出事,不仅朝廷说不过去,江南民众也快要反了。

鹿微眠心?神不宁地笑了笑,“是啊,夫人?前去……要小心?。”

“借你吉言。”那贵妇人?笑着摆了摆手,上街采买。

鹿微眠回身,往府苑走。

所以这一切还是来了。

鹿微眠心?不在焉地进院子?,思绪被?现实的洪流裹挟,久久无法抽身。

她脚下一个不稳,踩空石阶跌了下去!

府苑门?口,接连响起一阵惊呼,“夫人?!”

*

卧房里,暮雨扶着鹿微眠坐在床榻上,在床榻上摆好小几,给她寻了个枕头靠着。

小几上放好了笔墨纸砚。

鹿微眠翻找了一下,又叫暮雨,“你帮我去拿一下我放在柜子?上的画。”

暮雨听?着鹿微眠的吩咐,在旁边柜子?上找到了一个卷轴,“是这个吗?”

她走上前,将卷轴递给鹿微眠。

鹿微眠打开,看到了里面的朱雀尾羽,“是。”

暮雨陪坐在旁边,“夫人?都扭着脚了,怎么不好好歇着?”

鹿微眠闻言笑了笑,将画好的那个朱雀尾羽卷轴递给了暮雨,“你去帮我拿到匠铺,跟老板说,是我前阵子?找过他的那个单子?。”

暮雨还想说什么,但不得不接过来,“好啦,我去帮夫人?做,你好好休息。”

暮雨答应着离开了书房。

鹿微眠在床榻上坐了很久,重新拿了一张白纸。

将当?下她收集到的所有信息全部写了下来。

她写到一半,面前的光影被?遮盖住。

鹿微眠抬头,看见封行渊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你来了。”

封行渊坐在床脚之处,掀开了被?角。

鹿微眠轻轻缩了缩双腿,但还是被?他握住足踝,拉了过去,“只是扭了一下而已。”

封行渊不言语。

只看见那白皙雪玉般的踝骨处沁着不太正常的艳红。

她右脚比左脚肿了一圈。

“肿成这样了,还只是扭了一下。”

他手指触碰到她足踝肌肤时,仿佛指尖带电,带过一阵酥麻。

鹿微眠微一蜷缩。

封行渊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她的身体真有趣,碰哪都有反应。

他不动声色地将一个荷包敷在了上面。

鹿微眠适应了一下,才发现那个里面装着冰,“凉。”

封行渊用冰荷包压着她足踝,“夫人?方才去见了谁?”

她身上,有陌生人?的香味。

鹿微眠没有否认。

笔在纸张上划了划,点在了“虞念”两个字上,“我见了慕景怀。”

这个名字听?来令人?意外,“怎么是他。”

鹿微眠应了一声,“慕景怀想要跟我们合作。”

她看着他,“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起先为?什么一直觉得有人?会?毁掉江南水坝,并且一直在找关于慕青辞、我舅舅,到后来是姜崇、虞念的罪证,想要让他们伏法。”

封行渊眉眼微动,“嗯。”

但是他已经有了答案,他们会?做相同的梦,那些?梦里解释了大半。

鹿微眠还是说了另一件,他从没有想过的事情,“封行渊,你相信有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