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身?后草木都被浸染上血色,杂糅成他令人心惊的?背景色。

与他瞳孔深处的?血痣相得益彰,妖冶而血腥。

鹿微眠也不挣扎,就?这?样蜷缩在他怀里,任由他将自己?抱到一个僻静之处。

摘下眼前的?黑色绸缎,鹿微眠才发现自己?被他抱进了一辆马车里。

封行渊垂眸,拿着一方湿帕,仔细地擦拭着她手上沾染的?血迹和灰尘。

鹿微眠偷偷看?了他两眼,动了动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马车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封行渊擦干净她的?手,又挪到了她的?脸上,“怎么把自己?弄得跟只?小花猫一样?”

鹿微眠眼帘压低,避免与他对?视。

封行渊擦过她脸颊,凑近些?许,好整以暇地揭穿她,“夫人不敢看?我??”

“没有。”鹿微眠心虚地否认。

封行渊不紧不慢道,“这?些?时日,夫人都听那?个小傻子说了什么?”

鹿微眠思考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小傻子是慕景怀。

她刚要说“没说什么”,就?突然意识到,“你知道我?是跟他走的??”

封行渊并不避讳,嗓音又低又沉,“后来才知道。”

他擦拭她脸颊的?手,不受控制地下移到了她的?唇间,粗粝的?指腹剐蹭着鹿微眠的?薄唇,“但其实,偷偷摸摸才能知道你的?消息,真的?让我?很不开心。”

鹿微眠被他指腹剐蹭得唇角轻颤。

封行渊看?着她,眼尾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夫人抖什么?”

“你知道什么了?”

“告诉我?。”

他视线尖锐,仿佛能将她灵魂穿透。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鹿微眠说不出话来,按道理,她应该兴师问罪才对?。

可脑袋一空说了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

封行渊笑了,“撒谎。”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封行渊低头,乌沉眉眼肆意描摹着她的?唇线,“吻我?。”

鹿微眠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瞳,气息有些?许凝滞。

仿佛只?要一靠近他,就?能被他完全吞吃入腹,拉扯揉碎。

而他像是一只?饿狠了的?猛兽,但却又因为长久的?等待而变得极其耐心且凶险。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鹿微眠觉得她还是应该缓一缓,不自觉地往后躲了一下。

她躲避动作一出,腰就?被猛地往前一带。

她被拉到他身?前。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之时,凌双在马车外出声,“主子,姜崇不见了。”

封行渊眯起眸子,随意且懒散地吩咐着,“知道了,咱们先走。”

鹿微眠忽然间想起要紧事,“等一下,咱们去哪?”

封行渊揉捏着她的?指骨,“当然是一个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鹿微眠反扣住他的?手,“那?个……”

她的?声音小了一些?,“我?能不能,先请你帮个忙。”

封行渊有点?不高兴。

因为从前,她从来都不会用“请”这?个字眼,来让他帮忙。

怎么办呢,夫人好像与他生分了。

他捏她手指的?力道更大了一些?,“帮什么?”

鹿微眠被捏得浑身?不自在耳根也烫了起来。

一刻钟后。

马车停在了那?个小院子前。

春莺和伍奚也被接上了车。

马车足够宽大。

几个人面面相觑,春莺眨了眨眼睛看?向鹿微眠,伍奚从前也没有见过封行渊。

鹿微眠只?能硬着头皮介绍,“这?是我?夫婿。”

封行渊高兴了。

春莺点?头示意,伍奚也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