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们?的注意力?还都?在她身上,两道极具穿透力?的视线盯着她,仿佛两边都?燃烧着熊熊烈火,灼烤着她每一寸肌肤。

鹿微眠蓦的站起来,“那个……”

不等她把话说完,手臂忽然间同时?被两边男人握住。

一边轻一边重。

轻的是慕青辞,重的自然是那个小疯子。

两个人一起握住她的感觉更奇怪了。

不同的力?量施加在她的身上,但带来的都?是相同的掌控感。

鹿微眠一下子又被拉坐了下来。

封行渊捏住她的手臂,顺着小臂往下滑。

刚过酷暑盛夏,衣衫单薄,他粗粝大掌隔着薄纱,磨得她手臂一阵发麻,饶有兴致地?问?,“跑什么?啊?”

鹿微眠凝眉,掰开他捏着自己的手,“你不要……”

但她完全没发现?,她躲封行渊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靠近慕青辞。

身后传来男人又低又近的声音,摩挲着她的耳膜,“阿眠坐在这里就好。”

“不不不,不好。”鹿微眠头?皮发麻,话都?说不完整,立马又站起来。

她挪开椅子坐到了他们两个对面,才觉得有些喘息的空间,“好了,可以说了。”

封行渊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夫人跑到对面,还是慕青辞就在他身边更让他不悦。

慕青辞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仍然摆着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是因为我坐在这里让你感觉不舒服了吗?”

封行渊眼皮跳了一下,打量了慕青辞片刻。

心想他还挺会装。

“没有,你不要多想。”鹿微眠不想说太多这种事,索性将奏书?推过去,说起来正事。

总归是隔着一张桌子,她对他们?两个都始终保持着距离。

一来一往的谈话显得很是和?谐。

册封奏书?的事情也谈得很快。

只需要最后记录在册,递交给礼部办就行了。

鹿微眠简单勾了几笔,朱批笔墨一个不小心飞到了自己的手上。

她没当回事,顺手拿帕子准备擦,却不成想她的手腕被一个人握住,另一个人帕子已?经递了过来。

鹿微眠当即愣在原地?。

封行渊承拖着她的手,滚烫触感浸润着她的掌心。

慕青辞帕子上轻柔触感也压在了她的手背,他看向封行渊,“轸兄,你不了解,这皇家公务用的朱批擦不掉,需要特制的化墨油,你擦不了。”

封行渊黑瞳微眯。

鹿微眠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升了上来,“这也,不重要。”

慕青辞没有说话,清润凉油涂在墨迹之处。

动作轻柔缓慢,一点点擦掉。

鹿微眠只觉得掌心下面垫着的那只手将她越捏越紧。

直到慕青辞开口,“好了,就是手上有油,需要再?洗一下。”

鹿微眠如蒙大赦,把东西往对面两人面前一推,逃也似地?离开,“我去净手。”

屋内很快就只剩下两个大男人挨在一起坐着。

慕青辞拿过来那奏书?,简单勾写剩下的内容,“什么?时?候回来的?”

封行渊吊儿郎当地?看他,“少假惺惺,我知道你不想我回来。”

“知道就好。”

封行渊拿过桌上茶盏,“你陪她多久了?”

慕青辞别有深意地?说着,“很久了。”

封行渊朝他伸手,“喝茶吗?”

慕青辞回绝,“不喝。”

下一秒,封行渊就将茶水泼到了自己身上!

慕青辞蓦的起身,“你……”

几乎是同时?,鹿微眠进门。

慕青辞涌上些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封行渊轻轻擦了下身上的水渍,“你就这般讨厌我……”

鹿微眠慌忙上前,“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