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不松口。
“三日。”
她依然不答应。
僵持良久,封行?渊也坚决了起来,“七日,不能再多了。”
鹿微眠蹙眉,“我不用?你的血,也能好好养的。”
封行?渊理所当然道,“但我又没?办法养他,只能养好你的身体。”
鹿微眠还是不太?能理解封行?渊的想法,“我的身体也不一定非得要你……”
封行?渊肯定道,“要我。”
“罢了。”鹿微眠拗不过他,径直起身,往门外走。
封行?渊叫住她,“你去哪。”
“快到?重阳夜宴了,我去宫里陪春莺。”鹿微眠说?完,径直叫了车马准备入宫。
封行?渊跟着起身,“生气了?”
鹿微眠不说?话,站在门口等车马,但生气的样子?格外明显。
其?他事情封行?渊都能听话,这件事情他不想退让,明明他的血就是最好的补品,为什么?不用?呢。
他不理解,他自己留着也没?用?。
“生气了,你该叫我走。”封行?渊识趣的出门,“不是自己走。”
他提醒着,“我走了,你就别?生气了,但是补药还得喝。”
鹿微眠掀起眼帘看他。
她有时真想把他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车马到?门口。
鹿微眠上车入宫。
除了想要暂时缓一缓之外,重阳夜宴春莺也的确需要帮忙。
重阳宴按理说?应该是春莺与朝中的女眷交流沟通,巩固前朝,问题就在于春莺不会说?话。
而且她也没?有与那?些诰命夫人打交道的经验。
这些还是鹿微眠更熟悉一些,作为当今陛下的义母,她出面也合情合理。
春莺派人来请过她很多次了。
只是那?阵子?她还不满三月。
封行?渊走到?一半,以为鹿微眠该消气回?府了,转头看见车马朝皇宫的方向启程。
“还真走了。”
封行?渊觉得难办。
马车入宫,春莺早早得了消息来迎她,像是看见了自己的大救星一般。
鹿微眠一下车,春莺就拉着她不松手,眼睛时不时看向她的小肚子?。
日子?过了三个月,便能往外说?了,只是没?有公之于众,宫里只有慕景怀和春莺知道。
鹿微眠瞧她的眼神,知道她什么?意思,“一切都好。”
坐下来,春莺才得空比划,“它可还乖?”
才三个月,鹿微眠其?实都不太?显怀,“它是挺乖的,它爹不是很乖。”
春莺问,“吃饭可还好?”
鹿微眠点头,“挺好的。”
实际上,她恶心反胃的情况也没?太?有,她的胃口倒是没?有因为有孕受影响,反倒封行?渊时常食欲不振。
听御医说?,有部分?丈夫会在妻子?有孕期间,产生类似的反应。
想起封行?渊,鹿微眠就暗自叹了一口气。
春莺敏锐地捕捉到?,好奇地看她。
鹿微眠不好跟他们说?封行?渊那?偏执古怪的行?径,“不提他了,我正好来宫里躲一躲清静。”
那?个小疯子?也能少划自己两刀。
春莺本想让鹿微眠先休息休息,毕竟距离重阳夜宴还有几日。
但正好鹿微眠这阵子?在屋子?里呆得人都要发霉了,就直接与春莺看着重阳夜宴的宴请女眷名册。
与春莺讲着京中女眷之间的牵连关系。
等她回?到?兴庆宫已经是用?过晚膳入了夜。
一推开门,鹿微眠径直看见封行?渊坐在罗汉床边,手肘撑在小几上,手指抵着额角,他故作不经意道,“哟,真巧。”
鹿微眠都不好意思戳穿他,“怎么?,你也不小心来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