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见她回答, 拨开她垂落在鬓边的耳发,“无妨, 嫁人了好。”
他?话语恶劣至极, 不成体统, “本王就喜欢嫁过人的。”
“你心里还有别人,却不得不屈从?于我?,会让我?很喜欢。”封行?渊看着她,别有深意的问, “你很在意你的丈夫?”
鹿微眠手指轻轻攥紧。
只感觉男人的手指顺着她的下颚往下滑,轻轻略过她的领口衣襟, 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很想骂他?龌龊。
但一想到父母家人都在他?手里,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往好处想。
起码仇人死了,家人都还活着。
生?死之?外, 都是小事。
但她也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顺了这个逆贼的恶趣味,让他?更加畅快。
鹿微眠薄唇紧抿,终是妥协道,“我?要见我?的家人。”
封行?渊知道她这是答应的意思。
没关系,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算以前?的账。
他?慢悠悠地起身,“可?以。”
封行?渊说完,旁边立马上来两个女侍,将鹿微眠扶起,带了下去。
鹿微眠起身还有些不真实?感,屋外厮杀声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身处于幻境之?中。
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场梦境会突然醒过来,姜崇进来告诉她,她父亲母亲已经行?刑身亡了。
或许这场梦如?果再久一点?。
醒过来她还在家中,孙嬷嬷午时推开她的房门,催促着她,“姑娘啊,都什么时辰了,赶紧起来要吃午膳了。”
她刚好被饿醒爬起来,去跟父亲母亲用午膳。
间或有下人在他?们用膳用到一半的时候赶来,跟他?们说,姑爷回来了。
她当初,怎么能相信慕青辞这个混蛋。
父亲母亲回来了,可?封轸再也回不来了。
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被慕青辞抓到弱点?遭遇劫难,尸骨无存。
若是封轸在,京城肯定不会这般容易就被攻破。
护送她的侍女似乎很是了解宫中的布局结构,将她带去了一处僻静的宫殿,这里仿佛与外面的硝烟战火完全隔绝。
朦胧雨声覆盖了整座庭院。
但鹿微眠隐隐觉得,这个地方的感觉,好像有些熟悉。
这些侍女很安静,但很妥帖地帮她收拾着。
鹿微眠思前?想后?,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主子攻城,为什么要帮我?们家劫囚。”
一个叛军专程去刑场,劫囚攻城,有些奇怪。
只是为了得到她,说不过去。
鹿微眠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不至于让一个素未谋面的反贼这般上心。
侍女们全部恭恭敬敬,公事公办地回着,“主子的想法,奴婢不得而知。”
鹿微眠见问不出来太多话,也没有继续盘问。
屋外的打杀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似乎没有持续太久,这个反贼本就是在朝廷势弱的时候打了进来。
他?似乎很了解朝中局势,兴许朝中也有不少帮手。
甚至都没有等到天黑,屋外就只剩下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鹿微眠这里始终很清静,没有任何战火波及。
屋子里留了两个侍女照看她。
屋子外面似乎也有侍卫看守。
鹿微眠坐在浴桶中,寒雨冷风从?窗户缝隙中钻入。
侍女帮她擦洗身上的尘土和血水,她们偶尔碰到她,会让鹿微眠很是紧张。
眼睛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异常敏锐。
鹿微眠肩膀瑟缩起来。
生?怕落在自己身上的会变成男人的手。
她虽然是答应了,但还没有准备好。
不过算着时辰,战胜归来的男人,总有着第一时间享用自己战利品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