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帝后册封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大概是在等夫人?的身体休养康复,好出席。
鹿微眠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又与她确认了一遍,“王上?”
“是啊。”
怎么那么像他。
是认错了吗,还是只有长得有些相?似,她想?封轸想?魔怔了。
鹿微眠松开抓握着惜春御史的手,回身缓慢踱了两步。
脑海中电光火石间闪过那晚出现在她鸾帐旁边的人?,以及那笼罩在她身上的人?影。
对她做那样的坏事,嘴里还时?不时?逼她承认对封轸的心思。
甚至每一次与她做亲密之事都要病态地提起他。
如果真的是封行渊的话……鹿微眠只是脑海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心脏就疯狂跳动着。
那陌生的不安和头皮发麻的触感?灼烧着她。
鹿微眠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早已没了人?影的小路。
假山石窟四周一片静谧,封行渊走在山石间,仍然心不在焉。
那隐蔽狭窄暗不见天日的山石荫庇中他黑瞳光影明灭,大抵是在盘算着如何?遮掩自己?的坏心思。
或许是想?到了,封行渊很快思绪抽离,他看到了在假山层峦叠嶂的石块出口。
假山石窟出口处石洞稀疏,筛过层层日光暖阳,落在石壁上。
封行渊步履沉缓走了过去。
未等踏出假山石窟,一片郁金雪青裙便拂过身侧石块,出现在了男人?长靴面前!
封行渊眼帘低垂,脚步一停。
他看着那抹艳色裙角心口轻震,始终未曾抬眼,大概是不敢。
而鹿微眠就站在山石出口处,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她睫羽颤动,即便是有过心理?准备,在切实?地看见他时?,还是恍惚很久,“是你?!”
无声地僵持与紧绷在空气中散开。
四周静谧地只有风声。
封行渊深吸一口气,很快便平复了心绪。
他那张清俊干净的面容在山石阴影处显得有些阴森诡秘,自言自语着,“怎么发现了呢。”
鹿微眠听到的刹那间尾椎过电,她咬唇,“你……”
“你怎么,”鹿微眠舌头像是打了结,半天都没能接受,“是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怎么能……”
她上前两步追问,封行渊便后退两步。
他仿佛害怕她靠近,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坏得理?直气壮,“早说?”
“什么时?候说?”封行渊看着她触碰到自己衣摆的裙角,整个人?都置身于黑暗之中才抬眼看她,笑容乖戾,“是你刚害死我的时?候说,还是刚得到你的时候说啊?”
鹿微眠停住脚步,如鲠在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还活着,不代表他因她差点亡命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在这件事上她是绝对的理?亏。
“我是回来?惩罚你的。你想?听到什么?”
“想?听到我进?宫第一日,就告诉你,被?你害死的夫君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回来?找你了,帮你杀了仇人?,又劫了囚,还像个……”癞皮狗一样缠着你。
后半句,封行渊没说出口。
他才不是被?人?丢掉的小狗。
处于黑暗之中,恶念便容易滋长,封行渊就像是找到了自己?舒适之处,见她没有欺近,就朝她走过去。
鹿微眠下?意识要躲,气焰此消彼长,“那你也不能装成?别人?……”
封行渊挑眉,“可我从前,就是我自己?的时?候,你也一样抗拒我。”
他伸手略过她的脸颊,鹿微眠一下?子浑身发酥,接连后退。
封行渊手悬在半空中,“看吧……”
他突然笑了,“阿眠好像真的很喜欢被?陌生人?做一些坏事,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反而更配合。”
话说着说着,封行渊眼底乖戾的笑意就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