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留在这里……

鹿微眠慢吞吞地走上前?，欲盖弥彰地问了一句，“我们?只是睡觉对吧。”

封行渊抬眼看她?，“你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鹿微眠否认着挪到自己的位置，拉上毯子躺下。

封行渊随着她?躺下。

山洞内一时寂静。

但谁也?没有睡意。

身侧男人的存在感有些强，鹿微眠努力忽视着他?。

直到身后传来一句询问，“我可以抱你吗？”

鹿微眠条件反射地拒绝，“不可以。”

封行渊沉吟片刻，大概是不想听她?的。

鹿微眠脑袋里又浮现出兰朵的话，她?没有办法当做不知道他?想跟她?那什么的心思。

实?在是没忍住坐起来一本正经地与他?说，“你不要乱来啊，我们?人类讲男女授受不亲，不能这般随便，成?亲之后才能……”

少年慢慢撑坐起来，认真?地理解着她?的话，然后发出疑问，“那你昨晚为什么抱着我睡。”

鹿微眠一下子噎住，“……”

她?吭吭哧哧地解释，“我昨晚不知道，你可以变成?人。”

“可你知道我是公的。”少年眼帘低垂，“我不是随便的狼，我以为你是喜欢，才对我又摸又抱。”

鹿微眠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低声继续，“我又不是看见什么人被熊追就想救。”

“也?不是看见雌性?就凑过?去。”

“我长这么大，没有被人这样摸过?抱过?。”

“你碰也?碰过?了，现在换我，就是乱来，就是随便……”

“好了好了。”鹿微眠越听越心虚，索性?眼一闭心一横，“那……那你想抱就抱好了。”

反正也?不是没抱过?。

两人相对而坐，封行渊先躺下背对着她?，“罢了，这般勉强。”

鹿微眠唇线绷直。

她?慢吞吞地躺在他?身边，也?默不作声地背过?身去。

他?们?还不是很?熟，鹿微眠总觉得有些别扭。

很?快身后的人还是转过?身来。

鹿微眠听着身后细细的毯子摩挲声，紧接着一只手从身后扣住她?的腰身，将她?往后一带。

她?很?轻易地被拉到了他怀里。

他?像是抱到了喜爱的娃娃，心满意足地将下巴抵在她?发顶，“不抱白?不抱。”

鹿微眠轻轻咬了下唇边手指。

这种感觉很是微妙。

她?正想着，头顶传来他?的声音，“你要对我负责。”

“眼下我族群子民都?知道我与你共处两日，狼是忠贞的，不会有其他?狼要我了。”

鹿微眠心情复杂。

其实?如果在注重礼教的长安城，她?与一外男这般接触，迟早是要成?婚的。

她?很?久没有说话，好半天才勉强出声，“可我们?人成?婚，是要过?三书六礼才行的。”

少年竖起耳朵。

发觉她?当真?在想与他?做伴侣的事情，耳朵动了动，“可以。”

“很?麻烦的。”

“不麻烦。”在虚空谷能找到心仪的雌性?做伴侣不易，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不麻烦。

“可是要先回家见我父母。”他?们?现在又回不去。

封行渊停顿了一下，“你的家在哪里？”

“长安。”

他?听过?这个地方，从前?他?出谷闲逛就离长安不远，顶多一日脚程，“我可以陪你回家去见他?们?。”

鹿微眠听到他?可以送她?回家，心下生出几分激动，一下子转过?身看他?，“你知道怎么回长安。”

封行渊坦然道，“知道，我去过?。”

鹿微眠仔细想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