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大眼睛。

“哥哥……真的麻烦你了。”她的声音因为感冒而软糯糯的。

薄深的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他调整了一下点滴速度,在床边坐下:“职责所在。”

江晚晚好奇地看着他配药的动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们……你们都对我这么好。”

薄深的手停顿了一瞬:“因为我们承诺过要照顾你。”

“承诺?对谁承诺?”

“睡吧。”薄深避开了这个问题,轻轻抚过她的额头,“我会守在这里。”

药效渐渐发作,江晚晚的眼皮越来越沉。朦胧中,她感觉有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触感温暖而踏实。

深夜,江晚晚的高烧果然反复了。

她迷迷糊糊地喊着口渴,立刻有一双手扶起她,将温水送到唇边。

“哥哥……你没睡吗?”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薄深依然衣着整齐地坐在床边,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在夜灯下泛着温柔的光。

“医生不需要太多睡眠。”他轻声回答,重新帮她掖好被角。

江晚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眩晕击中。恍惚间,她似乎听到薄深低语:“这次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