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霍阎州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回程路上，车内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江晚晚坐在副驾驶，感觉如坐针毡。

“对了，”傅江回突然开口，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霍总之前那个模特女友最近好像复出了？叫什么来着……Lina？”

江晚晚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霍阎州有过女朋友？

霍阎州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我不记得这号人。”

“哦？”傅江回故作惊讶，“就是去年经常陪你出席酒会的那位啊，媒体还报道过你们的'恋情'呢。”

江晚晚的心突然沉了下去。虽然知道霍阎州这样的男人肯定有过情史，但亲耳听到还是……

“商业合作而已。”霍阎州冷冷地说，“晚晚，别听他胡说。”

傅江回在后视镜里对江晚晚眨眨眼：“当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霍总心里只有你一个，对吧？”

霍阎州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他转头怒视傅江回：“下车。”

“还没到地方呢。”傅江回无辜地说。

“现在，立刻。”霍阎州的声音冷得像冰。

傅江回耸耸肩，解开安全带：“好吧。小宝，明天见。”他下车前意味深长地看了霍阎州一眼，“别太凶，会吓着她的。”

车门关上后，车内的空气依然紧绷。江晚晚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

“那都是媒体乱写的。”霍阎州突然开口，“我从来没有……”

“你不用解释。”江晚晚勉强笑了笑，“那是你的私事……”

霍阎州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对我而言，你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明白吗？”

江晚晚被他眼中的炽热震住了，只能呆呆地点头。

回到家，江晚晚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手机震动起来，是傅江回发来的消息：「抱歉，刚才可能有些过火了。只是想提醒你，多了解一些没坏处。」

她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没有回复。今天的团建像一场荒诞的梦，四个男人明里暗里的较劲，霍阎州那句“她是我要找的人”，还有那个所谓的模特女友……

江晚晚把脸埋进抱枕里，发出一声哀鸣。她到底该怎么办。

凌晨三点，江晚晚瞪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暴躁的代码。项目deadline临近，这个该死的bug却像跟她作对似的，死活解决不了。咖啡杯早已见底，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又错了……”她抓乱头发，把脸埋进掌心深呼吸。连续三天只睡四小时的身体开始抗议，眼前一阵阵发黑。

手机屏幕亮起，是霍阎州的消息：「还在加班？」

江晚晚惊讶地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零五分。他怎么还没睡？她犹豫了一下回复：「嗯，遇到难题了」

消息刚发出去，电话就打了进来。霍阎州的声音低沉而清醒：“什么问题？”

“算法优化……”江晚晚揉着太阳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休息一下。”霍阎州命令道，“十分钟后下楼。”

“啊？现在可是半”

电话已经挂断了。江晚晚呆坐了几秒，还是保存进度关了电脑。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公司楼下时，一辆熟悉的黑色跑车已经等在路边，引擎低吼着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车门打开，霍阎州向她招手：“上车。”

“去哪？”江晚晚系好安全带，困惑地问，“这个点……”

“兜风。”霍阎州简短地回答，一脚油门踩下去。

车子如离弦之箭冲入夜色。江晚晚惊呼一声抓住扶手，窗外的城市灯光拉成彩色丝带。霍阎州开车又快又稳，几个漂亮的变道超车后，他们已经驶上了环城高速。

“怕吗？”他忽然问。

江晚晚摇摇头，反而奇异地感到一阵畅快。夜风呼啸着灌进车窗，吹散了她满脑子的代码和bug。速度表指针不断右移，她却不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