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再三，还是轻轻打开了门：“进来吧...地上凉。”

霍阎州立刻睁开眼睛，里面哪有半点睡意。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确定？”

江晚晚点点头，让开一条路。霍阎州走进来，身上还在滴水，但他很自觉地在玄关处站定，没有弄湿地毯。

“浴室在那，我去给你找件干衣服...”江晚晚小声说，转身要去卧室。

霍阎州突然拉住她的手：“晚晚。”

“嗯？”

“我们谈谈。”

江晚晚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该来的总会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客厅里，霍阎州换上了江晚晚翻出来的最大号T恤（对她来说还是像裙子一样长），头发半干，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

“首先，我道歉。”他开门见山， “不该逼你做选择。”

江晚晚抱着抱枕坐在沙发另一端，惊讶地抬头：“你...道歉？”

“我也是人，会犯错。”霍阎州苦笑， “看到他们围着你，我就...”

“吃醋？”江晚晚小声补充。

霍阎州点头承认：“很幼稚，我知道。”

这个示弱的霍阎州太陌生了，江晚晚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最终江晚晚打破沉默。

“问。”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支支吾吾， “对我有...那种感情的？”

霍阎州的眼神变得遥远：“从第一眼见到你。”

“那么早？”江晚晚瞪大眼睛， “可那时候我们才...”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霍阎州打断她， “但有些羁绊是超越时间的。”

江晚晚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霍阎州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他站起身， “你该休息了，我走了。”

“等等！”江晚晚叫住他， “你刚才说要谈谈...”

“改天。”霍阎州已经走到门口， “等你想见其他人的时候...我们四个会一起给你解释。”

这个回答让江晚晚更加困惑了。霍阎州居然主动提到其他三人？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门关上后，江晚晚瘫在沙发上，大脑超负荷运转。今天发生的一切像场荒诞的梦雨中的四人，霍阎州的突然出现，那些暧昧不明的话语...

最可怕的是，当霍阎州靠近她时，她竟然感到心跳加速，而不是排斥。这个发现让她浑身发冷。

她可能...真的对霍阎州有别样的感情。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江晚晚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昨晚霍阎州的突然造访像一场梦，只有沙发上那件被遗忘的T恤证明那不是幻觉。

她伸手拿过手机，关闭了飞行模式。一瞬间，数十条消息和未接来电提醒如潮水般涌来傅江回的学术论文分享，薄深的健康提醒，封庭的搞笑视频，还有霍阎州简短的「早安」。

江晚晚把手机扔到一边，胸口发闷。她本以为断绝联系会让事情变简单，可现在心里那个空洞却越来越大。

“叮咚”门铃响了。

江晚晚警惕地从猫眼往外看，却只发现门口放着一个保温袋。打开门，袋子里是热腾腾的早餐和三明治，还有一张字条：「记得吃早餐。不用回复。傅江回」

她捧着早餐站在门口，左右张望，走廊空荡荡的，但电梯刚刚下行的指示灯还亮着。傅江回总是这样，体贴入微却又保持距离，给她足够的空间。

保温袋里全是她爱吃的东西蓝莓贝果、牛油果沙拉、加了双份糖浆的拿铁。江晚晚小口咬着贝果，突然想起有一次和傅江回去咖啡馆，她随口提过自己喜欢甜一点的口味，没想到他记到现在。

手机又响了，是公司群消息。江晚晚这才惊觉已经快迟到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