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可乔慈话说得清楚,连续弦二字都说出来了,听得傅瑶光心里直发堵。

傅瑶光握住乔慈的手,“乔姑娘,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

她看了晏朝一眼,想他大概听不到她说话,便贴近乔慈道:

“外面那个人,是我夫君,我真的不是你说的什么表妹。”

乔慈看了看晏朝,又看看她,慢慢笑了笑。

“姑娘和那位公子,很配。”

“你和陈公子也是鹣鲽情深,很让人羡慕。”

提到陈琢,乔慈摇摇头,眉眼落下来。

“是我对不住蕴之,若他娶的人不是我,他会过的更好。”

“至少如他这般的才学,不会像现下这般困顿。”

“我夫君也是读书人,他,他此前偶然读过陈公子的文章,很是心慕,便贸然上门寻来了,乔姑娘可会怪我夫妻二人冒昧?”

“怎会。”乔慈看着她慢慢笑了笑。

“蕴之平时都没人能同他聊聊那些,他从前读书时很随性健谈的,都是我连累他了。”

乔慈似是对陈琢满心内疚,三句两句都不离她连累陈琢之类的话。

“陈公子对你这般顾念,定是很心爱你的,怎会觉着你是拖累他呢。”

“我和蕴之是自幼便认识的,小时候他从书塾下学,便会路过我家给我带些小玩意哄我玩,后来再大些,都知礼知防了,他便不怎么来了。”

“后来我便病了,家里没钱,娘去世后,爹险些把我卖了,是蕴之给爹付了聘礼把我娶回来,大抵是因着小时候的那点情分吧,反正从那时起,蕴之便一直照顾我。”

“我这病好不了,每年光是药钱便要花上好些银子,蕴之为了我连书都不读了,他本可以做官的。”

乔慈有些哽咽,她看向傅瑶光,似是怕她不信。

“姑娘你知道吗,蕴之他,他学识很好,若是,若是他去考,乡试便不会是许家的那位公子。”

傅瑶光不知道这位病恹恹的孱弱女子对于陈琢的事到底知道多少,她想了想,只道:

“那确是很好。”

乔慈看傅瑶光一眼,握住她的手。

“我说的是真的。”

“若他愿意下场,定然也是我们定州的解元。”

“姑娘,我看你夫君气度不似等闲人,你能不能……”

“能不能让你夫君帮帮他。”

乔慈看着傅瑶光的目光带着恳求,哭得格外难过。

“他不该,不该委屈在那种地方,做那些他从前最瞧不上的事,他以前便说过,这是,是……”

乔慈语塞,想了片刻,继续道:“他说,那样是有失风骨。”

傅瑶光听着她的话,心中却有些狐疑。

为何乔慈会这么肯定,若陈琢下场,便能是解元。

就算是对陈琢有信心,可也不该是这样笃定的语气。

她有心再问,陈琢却已然沉着脸进了屋。

看到乔慈面上的泪痕,他眉头拧起,看了眼傅瑶光,转向晏朝道:

“我同你们没什么可说的,你们走吧。”

乔慈立时咳了起来,她说不上话,只朝陈琢伸出手。

陈琢握住她,走到床边坐下,拥着她让她靠在怀中,“不舒服?”

傅瑶光便要起身,可乔慈牵着她却未松手。

乔慈手劲很轻,但傅瑶光并没挣,便只站在一旁,任乔慈牵着。

“蕴之,不怪他们,我很喜欢这位秦姑娘。”

“好久都没有人陪我这样说过话了。”

陈琢捏捏她没什么肉的脸颊,“你就惦记着旁人,从不记我的好。”

“你又不是女子,哪里能一样。”乔慈笑道。

“男子女子又有什么分别,小慈,你想聊什么都可以和我讲,我都喜欢听。”

乔慈抬手覆住陈琢的唇。

“还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