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傅瑶光的双手在她身后以腰带缠缚住后系紧。

顺势压着她便要解她身上的衣物。

冬日里她出门穿得厚实,可眼见身上外氅落地,裙衫松落,傅瑶光再难忍受这般羞辱,她猛地探头重重咬向谢瞻的喉间,被他一避,咬偏了些,可她这会力道大得出奇,顷刻间便见了血。

傅瑶光挣不开手,便也不松口。

谢瞻自是吃痛,可怎么也推不开傅瑶光,且她越挣越动,他便也越发地痛。

最后他终是将她甩脱,满心怒意难抑,反手便是一巴掌。

傅瑶光是脱了力,委顿在地上,脸上被他打的这一下也如火烧灼般地疼,可心里却只觉着快意。

谢瞻这一下打完了,似是清醒过来了,立时弯身欲扶她,被她甩脱后避开。

“滚。”

傅瑶光低声道。

谢瞻讪讪收了手起身,似是想说什么,可看着傅瑶光,良久也没开口,而后他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行至门旁,他回身瞧她,低声道:“对不起。”

傅瑶光没理,谢瞻也没指望她会回应,只将门带上,转身朝院外大步走去。

他一走,方才被谢瞻的人制住拦在外面的烟萝和琼珠便冲了进来。

傅瑶光撑着她们的手站起身。

见她面上狼狈,唇边还沾着血污,烟萝红着眼去打了水来,琼珠也寻了干净的衣衫为她换了,而后拿来药膏。

她看了看琼珠,朝她腰处指了指。

“那一下,痛吗?”

琼珠红着眼眶只是摇头,她看着傅瑶光的脸颊,简直心疼得要死,饶是身上还有伤痛,这会也顾不及了。

这会傅瑶光再没心力说话,只任由她二人折腾着。

经此一番,往后她只怕更难出入了,谢瞻大概也不会再同她装模作样,说不定还要怎么羞辱于她。

她今夜是冲动了。

可不这般,她还能如何?

如她那位好父皇所说,一切全依着谢瞻,什么都由着他?

她根本就做不到。

傅瑶光坐在床沿发怔。

衣衫换了,也将那些血污尽数洗干净了,被谢瞻打的地方上了药,这会清清凉凉,也不疼了。

烟萝和琼珠在她旁边小声宽慰她,她却没心思听她们说的话。

甚至觉着有些吵。

傅瑶光慢慢看向烟萝和琼珠。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累了。”她轻声道。

两人互相对视,无不担心她此时的状况,可也还是听了她的话。

烟萝小心扶她躺下,将帷幔拉起,吹灭了灯,轻手轻脚往外走。

门被关上了。

傅瑶光在一片漆黑中睁开眼。

帷幔遮光,连清浅月色都映不进来,她其实什么都瞧不见。

她只是想好好的,想要身边人也好好的,想要在意的人都好好的。

这么平淡的愿望,竟然这么、这么、这么地难达成。

傅瑶光其实并无多少睡意,可这般静静躺着,便也有些昏沉,不只是过了多久,房中竟似是有些轻声响动,傅瑶光本就未睡踏实,惊了一瞬便清醒过来。

有人来了。

傅瑶光平静地握紧在枕下的匕首。

若来人当真是谢瞻,那么明日,他或自己,总有一个再不会醒来了。

她床边的帷幔被拉起来,月色瞬间倾泻下来,傅瑶光手握匕首直直朝着来人伸过来的手划去。

这人似是没料到她醒着,虽是避了避,可到底被划在腕间。

一声痛哼。

却不像谢瞻的声音。

她方才挥匕首的动作全然是下意识动作,动过手后她借着月色也辨出这道身影也不是谢瞻的身形。

更遑论来人身上也没有谢瞻惯用的熏香味道。

“晏朝?”

傅瑶光尤不敢信,小声喃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