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也出声道。

一旁一直未曾出声的王禄这时走到近前,朝姜国使臣一拱手:

“姜国贵使,如此可还有什么疑虑没有?”

他笑地和善又亲切,“陛下特意交待老奴,务必不能让诸位心中委屈而不敢言,若是仍觉着咱们大理寺有失公允,也可继续查验,绝不让诸位心有顾虑。”

姜国使臣俱是无声,显是被方才大理寺仵作的陈述所说服。

谢瞻对着王禄一拱手,“王公公,大理寺所言详实有据,如今还是追查凶手要紧。”

“特使到底也算是小王的同族兄弟,如今便权当是为他尽一份心意了。”

“晋王殿下太客气了,特使泉下有知必定也会感怀殿下的仁善。”

王禄对谢瞻躬身一礼,而后对着傅瑶光和晏朝等人的方向道:

“公主,几位大人,若无其他事,老奴便先去回话了,卫国特使现可还在御林军那边喝茶呢,应是对这事也是心中关切这呢,便不在这边耽搁了。”

傅瑶光这一听才知道,此前卫国的那个韩庭被当做是误杀了谢屿的凶手,现还在御林军手里关着,如今查证出谢屿并非是死于他射出的那一箭,倘若后续没有其他的证据证明这事和韩庭有关,自是不能一直关着他。

她点点头,见大理寺的这几人似是还有安排,她便打算先行离开,回去好好想想今日的这些事。

这屋中也没什么人值得傅瑶光特意通禀告辞的,她也没理会旁人,提步便朝屋外走去。

谢瞻跟在她的身后紧随而出,行至院中,他唤住她。

“公主留步。”

日往西斜,云霞漫天,映得她的脸半明半暗。

傅瑶光侧过身看着他,目光清凌凌地。

“何事?”

谢瞻一愣,若无其事的笑道:

“无事,只是想和公主道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