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色渐晚, 傅瑶光坐在大红喜床之上,心里莫名地觉着焦灼。
从方才晏朝在她旁边的寥寥几句低语中, 完全听不出他有什么新婚之喜,平静地和此前他办公查案时几乎都什么没区别。
这人肃着脸时, 总能让她想起当年被太傅训教责罚时的情形。
亏她的父皇千挑万选百般思量,最后竟似又给她挑了一位太傅长史来做她的驸马。
傅瑶光心里正胡乱想着, 耳边便听外面的喧嚣人声渐近,她连忙将盖头放下来,正襟危坐地坐好等着。
不多时,外面渐渐静了。
片刻后门被推开,一人带着些酒气坐到她的旁边,极为自然地牵住她的手。
她知道是晏朝, 便也没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