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他没哭没闹,把皮带穿进裤腰后,没急着扣上,低头在他哥的内裤边上缓慢地磨蹭,嘴唇反复擦过那道疤。
陈今一直看着他,当然捕捉到了这个动作。
他手指插进陈念发间,忽然一用力,迫使他仰起脸看着自己。
他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还像个流氓似地,扯着他弟后脑勺的头发,“陈念念,别亲那地方了。咱们亲嘴儿吧,亲嘴儿多好。”
陈念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身前,深吸一口气,说:“好啊。”
于是陈今单膝跪在床前,捧着他的脸,用自己最温柔的方式,吻住了这辈子最珍视的人。
一早上的胡闹,就这样由一个纯情的亲吻画上了句号。
九点钟,陈今带弟弟买了早饭,准时在招待所门口等着魏临。
陈今叼着半根弟弟吃剩下的油条,掏出手帕给他擦嘴,顺势凑到他耳边,又说起那些有的没的,过嘴瘾:“这么点儿东西都吃不完,是嘴巴被我操肿了,吃不下?”
“烦不烦。”陈念踩了他一脚。
就在两人差点闹起来时,身后有个声音响起:“真羡慕你们兄弟俩,感情这么好。”
是魏临。
魏临穿得利落大方,右肩挎着相机,流露出独属于女性的英气。
“我家里也有个弟弟,从小就跟我叫板,没有一次愿意听我的话。”
陈今心说刚才那浑话可别被人听去了,心虚地挠了挠头,问道:“魏记者,你们今天什么安排,我骑车送他去,不跟你们坐车了,行不?”
魏临欣然答应了。
陈今骑的还是问炊事班借来的旧自行车,让陈念坐前杠上,正好护在怀里。
魏临团队今天要去柯潭镇南郊的一处军事要塞,路程不算远,但也不算近,他们有段时间能相处。
镇上的学校今天似乎在举办什么活动,路过公园时,看见不少排着队、牵着手的小学生。
一想到自家陈天天就是从那么大一点的小娃娃,被自己养得这么聪明能干,而且又漂亮,陈今哼着歌,心情大好。
“刚才没好意思搁魏记者面前戳穿你,”他低头,嘴唇碰碰陈念的头发,“其实我家这小兔崽子吧,当弟弟的时候也成天跟我叫板,还爱咬我。”
“不过当我老婆之后,脾气好像变好了,还会疼人了。”
陈念话没他那么多,只窝在他怀里笑,在转弯时,轻轻拨了拨车铃。
柯潭的春日,野花遍地,蝴蝶翩飞,鸟雀筑新巢。英俊开朗的年轻军人载着身着白衣的少年,大概每个路过的人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他们不该分开。
但如果真要分开,他们也不该害怕分开。
因为他们既是彼此的风筝,又是彼此的风筝线,那头有人牵着,飞不远的。
陈今,一只耳朵没完全立起来的杜宾犬,涩起来了?
(今年最后一更啦,朋友们明年见?)
第六十一章
还是副cp的戏份哦?
师部的动员大会上,陈今胆大包天,在长官眼皮子底下打瞌睡,耷拉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没在听。
眼镜儿踹他一脚,他才直起腰,但没过一会儿又缩下去了。为了防止他被点名批评,眼镜儿只能一直踹,腿都伸麻了。
弟弟来了有几天了,陈今仍然处在高度亢奋的状态。白天,他还是照常参加整训,体能、枪法、格斗,该练的一项不落下,但是谁都能看出来,这小子不对劲。
用眼镜儿的话说,陈今最近有点傻开心,摔泥里了还在那龇着牙乐呢。
陈今也发现了,自己这几天不管干什么,总是没理由地高兴,可能是突然碰着陈念了,闻到味儿了,那根和他牵着的神经一下子就不听使唤了。
“咳”
师长提高了音量,手杖在作战地图上用力敲了敲,陈今登时被惊醒,甩甩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