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迷糊。
“一会儿就上飞机了,赶快找连长要去,”陈今指了指停机坪后面,“就那边那个,头最大的。”
“快去,呈纵队,跑步前进!”
新兵刚来,连自己的指挥官都没见着,就稀里糊涂地就被陈今给指挥了,被他说得一愣一愣,最后还真排成一列,跑步走了。
陈今过了把当官的瘾,又点了根烟,慢慢悠悠地抽着。
“陈今你啥时候把头给剃了?咋着,想斩断情根啦?”F连一个认识的士兵朝他喊,“你媳妇能答应?”
陈今掏了掏兜,把上回借人家的打火机,跟着半包烟一块扔过去了,大笑着骂道:“傻逼,拿着烟滚。”
这几天,不知道有多少人问他剃头的事,他真想扔下一句:我媳妇儿给剃的,你们少管。
排长走过来清点人数,一巴掌拍他背上,“你小子挺出名啊,吹牛都吹到F连去了。”
陈今悻悻地笑:“还行,一般出名,毕竟长得帅。”
就在这时,连队的集合哨吹响了。
引擎轰鸣声中,无数伞兵昂首挺胸,整装待发,即将奔赴属于他们的战场。指挥官告诉他们,这是一场史上最大规模的空降行动,而他们将成为书写历史的人。
子弹压满了膛,每个人都揣着满腔热血,为荣誉,为胜利,为身后的家乡。
这是陈今上前线以来,第一次在白天跳伞。
定日期当然和他们这些大头兵没关系,他们只管闷头往下跳,顶着朝他们而来的密集的枪炮往下跳,站稳了立马找自己连队的集合标志,D连是黄色的烟。
陈今寻思,有月亮的晚上应该是最适合跳伞的时候,之前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