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这?种资本家,没有尝到一点甜头,是不会?像我一样好打发的。”边述逻辑严谨,娓娓道来?,“所?以我觉得他既然这?么对你睥睨窥觎……”
他抬起眼,那?股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探究脾性又来?了,盯住她,好像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试管里瞬间的化学反应,一秒也?不肯错过。
“他是不是并不是一无所?获?”
“他在等待期,也?在跟你创造回忆吗?”
不行,边述太机敏了,不搞定?他,迟早是颗定?时炸弹。
林琅意忽地快速凑过去,脑袋几?乎要顶到边述脸上,两人?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边述沉静稳重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破功,他好像是那?种接触不良的电路,只要她一靠近,那?脑电波的开关就失灵了。
林琅意觉得既然如此,那?保持这?个?暧昧的距离谈话就是好方针。
她竖起一根手指比在唇边,眉心哀哀拢着?,无比可怜地“嘘”了一声。
边述剩下那?些严正整肃的话终止,看着?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林琅意,没再?往下说。
“我拒绝啦,你不知道他跟程砚靳是好朋友吗?这?要是被知道了,那?我怎么办啊?”她皱起一张脸,委屈极了。
“所?以我怎么可能放任一点可能性?当然是严厉拒绝,半点机会?都不能给。”她在他面前稍稍晃了下脑袋,将错误全部推给别人?,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但你知道的,他是合作方和大?金主呀,我哪怕是说明立场,那?也?不会?真撕破了脸老死不相往来?,所?以说话委婉了点,可能他觉得还有机会?。”
眼看着?边述又皱起眉,林琅意一摆手:“但是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反正我这?儿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的,他愿意演独角戏,他自己玩去吧,时间久了,他总会?放弃的。”
边述凝视她良久,反复确认:“他真的没有拿权势压迫你?”
林琅意将脑袋摇成拨浪鼓:“没有,他确实是资本家,但好在不是丧心病狂的那?种……主要是他也?得忌惮好兄弟啊。”
“那?他没有拿利益诱惑你?”
林琅意脑壳一炸,心说旧情人?就是这?点不好,在一起时间久了,半点心思都藏不住,被他一下子就点出了精髓所?在。
边述说:“我知道你吃软不吃硬,他那?么聪明,有没有……”
“也?没有。”林琅意一口否决,发笑,“原来?你知道我吃软不吃硬啊?那?你还拿着?专利技术跟我谈条件?有意思。”
边述的脸又灰败下去,嘴唇翕动:“是我不对,我只是太心急了,而且我只有这?些,我……”
“很正常,人?之常情,你也?没做错什么。”林琅意对他颇有好脾气,“但你也?要想想,就连你都会?拿着?专利技术跟我谈判,原楚聿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资本家怎么会?白白送我利益?”
“就为了一个?我?”她笑起来?,“那?还叫资本家吗?”
这?句话确实很有说服力,边述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林琅意见他信了,将身?体?舒舒服服地靠回去,往窗外眺望了一眼。
艳阳高照,夏日总在潮湿氤氲的梅雨季节后彻底到来?,万物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茂盛热烈,哪怕是无序的、放肆的、刺目的,都是限定?的夏天。
没有失t?序,不能称作夏日,原楚聿是,她也?是。
边述拿捏着?专利跟她谈复合的时候,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回忆起躲进?原楚聿车里跟他谈商业借款的那?次。
同样可以借由这?么好的机会?来?谈判,他却?没有这?么做。
连在她眼里这?样正直耿介的边述都会?用专利来?试探她,原楚聿这?个?最?像能做出这?种这?种事来?的阴险资本家却?轻轻放过了。
而且还不止一次。
真是奇怪,她身?边这?几?个?人?性格各异,原楚聿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