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应该关?灯了, 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那是?什么意思?夸他长得帅吗?程砚靳摸了把?自己的胸肌,还恬不知耻地往下也?摸了一把?。
她有?过,那他跟她初恋比起来, 怎么样呢?
他是?不是?应该自己先……一次?这个样子出去也?太难看?了,而且听说这样的话,等下再来不会?太丢脸。
不对, 不对,没买套, 不可以。
程砚靳抹了把?脸,又仰头直面花洒中冰冷的凉水,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他现在觉得原楚聿家中的教育的确更加周全,从?小就被教导灌输正确的忄生观念,听闻床头柜中每三个月管家会?负责更换一次安全套,虽然聿哥他从?来都没用上罢了。
自己也?应该备一些。
程砚靳的眼神慢慢涣散开?,毫无焦距地落在洗漱台面上的手机,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网购宅急送,可身体动不了,他也?无暇顾及。
比极限运动时更加血脉偾张的情绪一层层涌上来,背后的伤因?为?涂了药,被水一冲又热又痒,他仰头纵容冷水灌进口鼻,却不解渴似的吞咽数次,又像被人?扼住咽喉一般浑身战栗。
水雾缭绕间更加秀丽的一张脸浮在脑海中,以及此刻,当下,她就沉睡在他的房间里,他的床上,以及穿着他的衣服这件事?。
他的手腕剧烈地抖了一下,微微弓起背撑住瓷砖大口呼吸,好一会?儿才重新挤了沐浴露抹在身上,想要把?之前口口声声说讨厌的肥皂味重新覆盖上去。
他在浴室里磨蹭了四十多t??分钟,才终于轻手轻脚地出来。
卧室灯早早关?了,床上的呼吸声弱不可闻。
他绕过床到另一边,刚才进浴室之前为?了证明自己铮铮傲骨,还把?收起来的床上四件套都胡乱铺在地上了。
程砚靳就地躺下,决定抓住最后这一点时间装模作样地眯一会?,虽然他此刻大脑无比清明,亢奋得好像刚从?咖啡里泡过。
他开?始数羊,才数到第五只,床上林琅意细细柔柔的声音又响起:“程砚靳,我睡不着了。”
程砚靳死死闭着眼:“你睡不着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