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嘉城殿下,还是心太软了。
“你们的目的,可不仅仅是拉苏铃下台那么简单吧。”宁浅又道。
对面的诸葛明月手停顿了一下,宁浅看向他,无声地催促,他才又落下一子。
“殿下好敏锐的嗅觉,呵呵,既然合作,那下官就不隐瞒了。
苏太女身后站着以兰阳殿下旧部为首的世家贵族,她们妄图挟苏太女以令朝纲。
女皇也是近些年才发现,苏铃的野心居然如此的大,等到女皇想要处理掉苏铃背后的世家之时,才发现这些年的温养已经让他们逐渐强壮,以至于尾大难掉!”
夏丞相颇有些痛心疾首地锤了一下桌子,剧烈的动作晃动的棋子乱窜,这一场棋局需要重新开始了。
宁浅放下手上的棋子,旁边的侍女立刻上前将棋局收走,并且端了几杯茶在桌子上。
“啧,明月公子,你可没告诉我南诏国内部这么乱,你这是让我寻亲,还是寻死啊?”
宁浅看向诸葛明月,见他也是无奈,又看向了夏丞相。
“咳咳,不至于如此,殿下,我们肯定会保护您的安全。”夏丞相立即保证,又想到宁浅才从山火之中逃脱,又紧忙解释,“西山围场那次是意外,下官已经安排人密切地看着苏铃以及她身边的人。”
之前他也没想过苏玲一上来就敢如此疯狂不要命。
“可是,这场交易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益处,我为何要冒此风险。”
“您是嘉城殿下的孩子,这皇太女之位,难道您就一点也不动心?”
夏丞相见宁浅没反应,又道,“您那位,可是天承国的新帝,他以后难免妻妾成群,做他的皇后,哪里比得上南诏国的女皇自在?”
诸葛明月在边上掀起眼眸扫了一眼夏丞相,为他默哀。
宁浅却嘲讽地笑了起来,“至少在天承,他能应允我绝对的自由,南诏呢,难道你们不是打着扶持我上位,然后你们在背后暗中操纵朝堂吗?”
“呵呵,此话从何说起啊?”夏丞相打起哈哈。
“夏丞相,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我在南诏毫无根基,即便是登基称帝,又如何控制那些个世家大族以及朝中权贵?
那自然地依附于你们,或者说你们背后的新势力,这一来二去,朝堂之上都是你们的人,我与傀儡无异,恐怕到时候想死都不成了,你说我说得对吗?”
宁浅越说夏丞相脸上的笑容越少,直到宁浅说完,她彻底冷漠了下来。
“殿下真的是在天承国小村落长大吗?”夏丞相有些不肯相信。
宁浅不语,夏丞相哈哈笑了起来,“不如来场公平的交易如何?”
“殿下助我们拉下皇太女消灭其身后的贵族,事成之后,我们愿意拿南诏国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宁浅有些感兴趣,“凤凰之泪?”
夏丞相颔首,这是她能拿出来的最重的礼物了,索性宁浅对女皇之位没有兴趣。
宁浅思索起来,这凤凰之泪只是传说,她并没有实际见过,万一若是假的,或者是个没什么用的废物,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正在思索之时,她的面前被放了一个锦盒,她抬眸看向锦盒的主人夏丞相。
“这是凤凰之泪,里面残存着上古凤凰的力量,殿下可以查验一番。”夏丞相将锦盒朝内送了送。
“这东西不是在南诏国密地里面……”宁浅有点惊讶,她原以为要费一些功夫才能拿到。
“是的,南诏国密地里面有一只完整的凤凰之泪,这只是我们偷偷运来的一点点,让殿下查验的。”夏丞相肯定宁浅的说法。
她怎么可能在交易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将东西给宁浅,难道她不怕宁浅带着东西跑了吗?
宁浅也明白夏丞相的顾虑,她打开盒子,一瞬间一股汹涌的庞大灵力涌现了出来。
她连忙盖上锦盒,这是真的凤凰之泪,这么点东西就有这么庞大的灵力,想来,那密地里面的凤凰